物品的人。”
听到“格格”两字时,南星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湘青没注意到,而他也随即恢复正常。“那你来多久了?对后花园熟吗?”
“我是立秋前到的,这宅第虽大,后花园倒是常去,还算熟悉。”
“那好,流杯亭旁有座假山,是以太湖石堆筑而成的,姑娘知否?”湘青点头后,南星才继续往下说:“那座假山分三层,底层空道,中层置有五只荷花缸,夏末秋初,山上荷花盛开,向来蔚为奇观。”
湘青接道:“顶层则建有小绑,今年中秋,王爷一家还曾至阁前平台赏月,那地方堪称王府内胜景之一,我当然知道。”
“好,我有一包东西,藏在底层圣祖康熙帝所书的‘平’字碑后凹槽里,姑娘可不可以尽快帮我拿过来?”
湘青张望一下外头天色说:“现在日头越来越短,天亮的也慢,我看趁现在尚未破晓之际,我便为南公子走一趟好了。”
南星的心一阵揪紧道:“你这么早去,不会惹人疑端吗?”
他的关怀让湘青心底立时流过一道暖流。“你放心,我有晨起散步的习惯,而且后花园向来没有太多的侍卫,我从后门偷偷溜进去,没人会瞧见的,就算见着了,也不会疑心。”
“那就好。”
湘青转身就往外头走去,南星虽然也想趁此漱洗一番,但大部分的心思仍记挂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她那纤细的背影,更是令他大起不忍之心,遂冲口而出唤道:“青…姑娘。”
蓦然被唤其名,羞怯且震惊的湘青不禁愣住,却什么也不敢回头转身,对这名字,她已经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了啊。
南星也觉得自己叫得太过莫名其妙,只得讪讪的加了句:“你…要小心。”
她轻轻颔首后,便一溜烟的闪出门去,反倒是南星犹自怔怔的看着她方才所在的地方,仿佛她的影子仍留存在空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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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打地铺,床可以还给姑娘了,”两天之后,已经可以下床的南星坐在桌边说:“这十天来我看你也快累垮了。”
湘青摇摇头道:“不用了,公子的伤尚未痊愈,地气阴冷,如果又受了风寒,岂不更糟,这两日我不用整夜守在你的榻旁,可以在绣房里一觉睡至天明,已恢复大半,你就不必跟我客气了。”
“可是…。
南星还想再说,却已被湘青打断道:“来,试试这碗鸡丝面,我用的是整只老母鸡熬出来的鸡汤,最能滋补身子。”
由于南星肩、左胁都有伤在身,所以不管是提右手或动左手,难免都会因扯动伤口而疼痛不堪,所以在他清醒后的这两天,除了湘青无法帮忙的“私事”之外,甚余如穿衣、用餐等日常琐事,仍得麻烦她充当助手。
那天南星要她去拿的“东西”原来是个包袱,里头除了有两套灰布衣之外,还有一套湘青从前所未曾见过的仪器物品,后来经南星一一解释,湘青才知道那是所谓的“外国针葯”她甚至在南星的指导下,为他打了两次针,累出一身汗来,不过也因此而大大开了一次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