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爽口点心,就像…,”蔚绿欲言又止的。“就像我不似小兰,可以自由挑选伴侣,和自己所喜爱的人共度一生一样。”
“蔚绿!”湘青不知她有这门心思,不禁有些诧异的轻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蔚绿转过头来看着她,手抚颈上珍珠,眼含幽怨的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说笑话给你听吗?”
“但福晋说你的婚期已定,就在…。”
“别说,”蔚绿乞求道:“湘青,别说出来,只要别人不提,我就能不想,省得烦心。”
“蔚绿,你自己知道那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有些事即便不提,也是扎扎实实存在的。”
“对,有些事是扎扎实实存在的,”蔚绿忍不住倾诉道:“就像这碗豆黄,你刚刚不是也说那摊档都在下午才贩售的吗?怎么这时会有?”湘青颔首表示她确有此一疑问。“因为这是有人为了我,特意央求那师父一大早赶制,再亲自送进府里来的。”
湘青心里已隐隐有些明白了,但老天,这是真的吗?如果是,那可是一桩绝无希望的遇合啊。“那人便是…?”
“是的,”蔚绿难得激动的说:“是的,正如这碗豆黄的确在你跟前一般,那人也的的确确存于我心,湘青,”她握住湘青的手道:“难道这不比阿玛为我所订下的什么婚约来得更加真实吗?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他为我订下的是什么样的婚约,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不清楚他的长相,至于性情好坏、学识高低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家世显赫,足以与我匹配,但那又如何?我并不喜爱他,并不想嫁给他,就这一点而言,你说我是不是远不如小兰幸福、远不如平民女子幸运?”
“你…跟王爷谈过吗?”
“阿玛?”蔚绿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发出笑声,但那笑声却显得凄楚且刺耳。“我连额娘面前都不敢提,更何况是阿玛?在他们那一辈的婚姻关系中,额娘是逆来顺受,阿玛则是为所欲为。只因为额娘身子孱弱,无法多生壮丁,阿玛便在短短的几年内,连立两位侧福晋,后来若不是二哥争气,我又是和亲王府内唯一的格格,恐怕额娘便连正室之位都难以保全,这种寂寞冷清,残破不堪的荣华富贵,蔚绿从不曾憧憬过,也不期盼拥有。”
“蔚绿,那他,我是说你真心喜爱的‘他’,可有希望与你未来的夫婿一争长短?”
蔚绿凄然一笑道:“论家世背景,无如烛火妄想与明月争辉,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
“你们没试,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有希望呢?”
蔚绿见湘青满脸同情,不禁感动的拍拍她的手道:“有你为我分担心事,我已经十分快慰了,身为贵族后裔,有些事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连试都不必试,就知道推翻不了的,何必以卵击石呢?”
“但,蔚绿…”
“好了,我们是来赏花的,别让我的故事坏了你的兴致,瞧,这牡丹开得多娇艳啊,但我却觉得还是你为我所绣的花开富贵较美。”
湘青万万没有想到格格还会有这番心事,想到自己已几乎备妥的嫁礼,却只是一场令新娘神伤的婚礼中的工具,湘青也不禁为之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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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心的样子,玩得不愉快吗?或者吃得不合口?”回到“萱草诊所”后,南星问湘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