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了。”南星继续呵着她的痒道。
湘青笑得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只好屈服:“好,好,我的好南星,请你饶了我吧。”
“就这样?”
“不然你还要如何?”湘青嗔他一眼道。
“南星还不够悦耳,唤一声郎君如何?”
“你!”他是什么意思?交往至今,他从不曾提及婚姻之事,如今要她开口唤他郎君,是逗她的戏言,或真有此意?
见她一脸愕然,南星的心头也轰然一震,怎么向来只顾自己的欢畅,却没有考虑到她的心路曲折呢?一位大姑娘家,不时与他单独出游,得空还到诊所来帮忙,任劳任怨,不畏辛苦,不嫌脏污,在不知不觉当中,己成为他最得力的帮手,而自己却仍一直吝于给她任何承诺,仿佛视她的一切付出为理所当然似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南星不惊出一身惭愧的冷汗来,而湘青也早趁他发愣时,抽出身子,走到他小小书房的窗前。
“湘青…。”南星焦灼的唤道。
“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你可知道,开大了,恐怕我会承受不起。”
“开玩笑?你这么看待我与你的交往吗?”
“不,我并没有这样说,这几个月来,你对我关爱备至,呵护怜借,处处为我着想,时时悬念在心,我也从你口中得知你父母均已仙逝,你与兄长及几位姐姐的年龄悬殊,自幼即出外留学,养成独立自主的个性,甚少回老家走动,但有一点你却从未提起。”
“你指的是我年过三十,尚未娶妻的事吧?”
湘青默然,这种事,他不提,难道能教她先提?而且她心中还另有隐忧,怕他早有妻室,甚至早有家庭,有关新派人物嫌弃故乡糟糠之妻另结志同道合伴侣的事,她并不是没有听闻过,心中自然难免忐忑。
南星吁了口气,走过去从后头环上她的手,与她的十指交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湘青,没有,我独身一人,无牵无挂,并无妻室。”
“为什么?”心上大石落了地,湘青不禁好奇起来。“以你堂堂的相貌、翩翩的风采、恢宏的气度、丰富的学识、仁慈的胸怀,该是所有名媛淑女心中最佳的伴侣才是,而且你虽不曾明说,我却肯定你的家世也必定显赫,怎么可能…”
本来早俯身吻在她鬓边的南星不禁纵怀大笑,并将她车转过来,执起她的下巴来说:“你没听人说过: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吗?我狼荡多年,为的就是想等你出现啊。在你之前的我无心,于你之后的,那就更不用提了,我的眼里心中都只有你,就像你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样,其实我哪有你刚才说的那么好?”
湘青偏着头笑道:“你明白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好了。”
南星将她紧拥入怀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你的心,我怎么会不明白?湘青,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诊所取名为‘萱草’吗?”
“纪念令堂,对不?你跟我说过她在你襁褓时即过世,所以你对她根本毫无记忆,也因此特别羡慕那些尚有母亲可供奉养的人。”
“嗯,萱堂一贯是母亲的居所,我希望自己能视病如亲,对待病人,要像是母亲疼惜幼子一般,至于那个草字嘛,则代表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子,就是将要伴我度过余生,乃至未来生生世世的你啰。”
湘青的双眼浮上一层泪雾。“蔚绿说的没错,平民女子,确实要比连婚姻大事都得听任他人安排的王族格格幸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