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来说,有!
她顺应他,是她自愿,而她自愿,则是因为他们正在交往,也因为自古以来女子顺从男子的死观念,甚至连她妈对她的叮咛也是这样。
而那个“自愿”…好歹也算是个“主张”吧?
昨天之前,她自认不是什么新时代独立女性,所以这些观念,都只是被动地囫圃吞受,如果真要归咎责任,她的迁就,或许也是造成今天结果的原因之—…
所以,从今天开始,为了对自己负责,对爱人方式的认错,她…郝俊女,将彻头彻尾作一番大改变。
想着想着,郝俊女已打开厨房边的门,走进一处尚能称为阳台的平台,平台一隅,有着贯通数层楼直到地面的防火梯。
嗯…这种建筑还真有点历史!
探头往下望,她看见三楼的平台,不知不觉,她又给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挨她行李扁,又放她一个人自己扛行李的恶劣男。
她一向喜欢男人干干净净,有礼貌、有风度,而那家伙,可让她讨厌上了!
扁扁嘴,她缩回头,正走回屋内,一阵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谁?该不会是房东太太来送租约吧?
只是…有点怪!要是没级错,昨天中午和她电洽时,她该说过若要过来会先打电话知会的。
没什么好预感,郝俊女只踱至门边,等待外面冉有动静,可是等了一下,外面的人似乎敲完门之后就走掉了。
狐疑地把门开了个缝,外面果真没人,但地上却多了一箱东西,上面还压了一本薄薄的簿子。
是房屋租约,而那箱子…
爆裂物?不会吧!她也没和人结怨,除了三楼那个颓废男之外。
颓废男?
走出门,偷偷摸摸地探了下楼梯口,确定没人,于是她又回头什了个蠢动作,她踢了踢那个外皮印着某某牛肉面的纸箱。
“如果会爆早爆了,它将解决你的民生问题,麻烦你别这样对它。”
幽魂似的低音从背后飘了上来,郝俊女回头一看,他人已在楼梯上。
不知道是坏印象仍在,还是那踢箱子的动作让她感到有点难为情,他愈走上来,她就愈往门边退,但是后来意识到这是个“示弱”的动作,她才硬逼自己在躲进屋里之前,停下脚步。
千万别拿屁股对着敌人,这样只会让他认为你是弱者,因而更对你生出攻击的欲望。从动物频道学来的常识,这么告诉她。
镇定地望住他,她发现他身上穿的仍跟昨天晚上一样,嘴边叼着要灭未灭的烟屁股,连腰间的铜扣还是没扣上。
吞吞口水,处于警戒状态。
“我…不需要它。”好久,她挤出一句。
“但是它需要你。”
“…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的话,跟他的外表同样让人捉摸摸不清,神秘得很。
“因为再过几天就要过期了,就剩几碗,帮帮它,也帮帮你自己。”
突然,他伸起手,害她吓了一跳,但就在她心跳加快之际,竟发现他只是想耙耙他有点乱的头发。
发现她的反应,他的唇角耻笑似的牵了牵。
再吞口水。“我可能帮不了‘你’,因为我不吃牛肉。”摆明要借她的胃帮忙消化,却偏说帮她、帮它?
嗯…虽然他说得没错,吃它是帮它,吃它也是帮她这个该要开始节衣缩食的家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