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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清廉的警察也提供了证据。国会议员曾经被这些事实弄得十分震惊。
可是伯爵和许多朋友们讨论这些问题时,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女人表示过丝毫的兴趣。
所以他对柏翠纳说出这些事十分惊讶。可是他只是大声地说:“我只要知道你还给什么人钱?”
“我怕你会生气。”柏翠纳答道:“碰到依莎以后有一天晚上,我曾经走到碧佳斗里去…想要看看那里是什么情形。”
“啊?你走到碧—佳—斗—里?”伯爵发怒了:“你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柏翠纳答道:“我不会那么笨,我把车子停在庞德街的尽头,然后叫吉姆跟我一起去。”
“吉姆有什么权利陪你去。”伯爵震怒地嚷着。
“这不能怪吉姆,”柏翠纳连忙说:“我强迫他去。我说假如他不愿陪我去,我就自个儿走。”
伯爵已经张开嘴唇准备痛责她,可是马上控制自己,仅只问道:“结果呢?”
“我跟几个女人说话。有几个女人很粗野,可是绝大多数知道我要帮助她们,都回答我的问题,简单地告诉我她们是怎么开始皮肉生涯的。”
“你给她们钱了?”
“当然。大多数都很感激。她们说这一来可以休息一个晚上,早点上床睡觉去了。”
伯爵对这一点十分怀疑,他知道这些钱会被老鸨夺去,她们的行动不会没有人监视的。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地听柏翠纳继续说下去。
“有一个女孩儿告诉我…这是我以前没听说过的…她们不能自己取得现金,所以我安排她第二天早上到公园去见我。以后我按照这个方式接济了许多人。”
伯爵仰靠着椅背,手抚眉间,仿佛要把那团烦恼的皱纹搓平一样。
他深知柏翠纳的作法绝对没有办法真正帮助那些试凄的风尘女子。她无法得偿所愿的。
记得有一位众议员曾说从来没有过娟馆的老鸨被送到监狱的记录。
老鸦们拥有妓院,买了一群可怜的姑娘,在他们的监视下阻街卖淫,姑娘们只拿了些微的报酬,租最廉价的阁楼住,一直到人老珠黄,或是病魔缠身而不能继续操贱业。那时她们将被弃之如敝履,过着悲惨的余生。
可是每一个老鸨,不管是男是女,他们都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发掘“人才”培植摇钱树,赚一大笔钱来购买马车,在郊外别墅过着豪华生活。
“我帮助那些碧佳斗里的姑娘们。”柏翠纳说着:“可是我主要帮助那些有孩子的,现在她们已经认识我的马车,每次我上庞德街,通常有两三个人在等我。”
她说着瞄了伯爵一眼。
“跟奶奶出门的时候,我身上往往准备两三个袋子的钱到时候递给她们。”
她的限光里带着乞求。
“我花了许多钱,可是每当我穿着漂亮的衣服,佩带着你收藏的高贵珠宝,都不禁想起那些被迫卖淫为生的女人和她们饥饿的孩子。”
柏翠纳的声音里带着微微哽咽,不觉间眼泪夺眶而出。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以免伯爵发现她在哭泣。
伯爵望着她的侧影,明亮的窗景把她衬托得像一幅剪纸画,阳光将她的头发映出一圈金黄色的光晕。
“来!坐下!柏翠纳。”他平静地说:“我跟你谈这个问题。”
她偷偷地擦掉眼泪,然后照着他的话坐回刚才的位子。
“我了解你的感受,”伯爵说:“可是告诉我你感受到什么程度,要信任我。”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柏翠纳答道:“爸爸常说,丢钱乞丐是一种浪费,可是我…我不得不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