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规避不答,亦方相信他是有的,或许也感到愧疚。她并不拆穿、追问。
“你可曾好奇她是怎样的女子?”
他沉默半晌。
“在知道她…嗯,自杀之后,的确想过。”他承认。
“似乎是一位贞烈女子呢。”
“追悔何益?”方亦言微微激动起来“我因为尝到了悔不当初、后悔莫及的滋味,所以不希望“重新做人”之后,再蹈覆辙,闪此不要你嫁给骆…”
他猝然打住,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不想此刻再提到擎天,亦方冷淡地说:“我答应去见他母亲,不等于同意嫁给他。”
当她发现他的身影渐渐变淡,不知怎地,亦方有种不舒服的怪异感觉,仿佛身体的某部分在减弱。她忘情地朝他伸手。
她的手摸到一缕冰凉的寒气,使她为之一颤。
“你怎么了?”
他苦笑。“我跳跃的时空太远,能量耗得很快,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怎么办?”亦方问。宛如听到被宣布死期,一股惊惶顿升。
“我必须尽快找到她们。”说完他就不见了。
亦方张着嘴,没有喊出声。
对前世的她,她帮不上忙;今世的她,对即将面对的可能状况,同样无能为力。
毫无疑问的,擎天的母亲会催促他们俩结婚,亦方担忧的是她是否有足够的坚持,向一位疾病缠身的老太太说不。
尤其当她深爱着这位老太太的儿子。
擎天在位于阳明山上的“敬思庐”大门外等候着亦方。
七点整,她的机车停在他面前。
“真准时。”他愉快地说。
“我是医生。”她说,仿佛如此便解释了守时对她的定义。
他穿得相当随意,深绿色POLO衫,卡其色休闲裤,轻便的休闲鞋。
尽管来见他母亲,亦方其实很紧张、不安,但为了不要显得太谨慎其事,她刻意以平常穿着──米白色衬衫及方便骑机车的合身耐脏墨绿色卡其裤──前来,不料,无巧不成书,竟和它的衣着成为恰到好处的衬配。
虽然她还坐在机车上,擎天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唔,你比我还帅。”
亦方哭笑不得。
“我应该把摩托车停在哪?”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愿意把它交给我吗?”
他问得很奇怪,倒像在问她愿不愿把她交给他。
亦方暗笑自己的想法无稽。
她蹲下来站到一边,他扶着机车把手接过去,然后跨坐上机车。
按着,他拍拍后座。
“上来吧。”
亦方一怔。“做什么?”
“我带你环山兜风。”
她脸色一沉。“不是要见令堂吗?你骗我?”
他扬起眉梢。“我在你心目中不仅是纨裤子弟,还是个登徒子,嗯?”
“是你告诉我,你母亲要见我,现在…”
“现在我正是要带你去。我妈不住这里,她在北新庄。”
北新庄!在阳明山的另一边!
“怎么不早说?”
“你不让我去接你嘛,只好麻烦你来接我。”
她犹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