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既然如此,你可以抱着我就好,不需要抓我腹部的赘肉。”
亦方赶紧松开手,觉得脸颊像着了火。
擎天笑着,及时在她双手缩走前,腾一手把它们握在他掌中。除了要换档必须暂时移离,他就这样握着,没再放开。
从他的手握她的方式,及他的大拇指有时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亦方感受到一股深刻的柔情,她胸臆间波涛汹涌。
或许因为坐在他后面,他看不见她,或许因为闇黑的夜使人放松,她情不自禁地偎靠近他。
结果两人的安全帽碰撞在一起,她只好将头往后移,默默庆幸他见不到她的难为情。
他明朗的笑着,似乎洞悉她的心与意,他紧握一下她的手,则在告诉她,她毋需害羞。
“亦方,你还记得我妈吗?”
“嗯,还有印象。”
“她对你却不仅有印象而已。这么多年来,地想念你的程度,有时还真的让我老大不高兴呢。”
“我记得她很疼爱我,小时候,只要有翠姨在,我妈就别想碰我一下,因为她总抱着我,舍不得放开。翠姨在时,我连我妈都不要,就黏着她。”
“你知不知这那时我很恨你?”
她当然无从知晓。
“你认为我夺走了你的妈妈?”
“是呀,我非常讨厌你,所以后来妈要去你家,我就装病不去,以为如此她也不会去,谁晓得老是被识破。”
“你因此被罚吗?”
“哦,很残酷的处罚。妈告诉我:“既然你生病不能去,要妈在家陪你,我叫司机把亦方接到我们家来玩好了。”她每次都赢。”
“但后来都只有翠姨一个人去我家。”
“嗯,我很坏,我和她谈条件。她如果不强迫我去,我就不告诉我父亲她出去过。”
“什么意思?”亦方讶异地问。
“我父亲不喜欢她单独出门,特别是到你家。”
亦力更惊讶了。
“为什么?他们四个人不是好朋友吗?”
“最初是的。当我母亲从一个已婚男人的红粉知己变成他的情妇之后,她同时也失去了自由。”
情妇!亦方噤了声。
“亦方,我是私生子。至少在我父亲的元配去世前,那是我的身分。”
她没有听到嘲讽、自卑,或怨怼。
“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亦方轻轻问。
“由我母亲来说的话,会勾起她的伤怀,以她的健康状态,我怕她承受不了。”
靶动与比原来加倍深切的情意,排山倒海覆盖住亦方。她的双手反握住他。
“你放心,等一会儿,对过去的事,我一字不提。”
擎天拉起她一只手到他唇边,轻吻-下。
“妈反正还是会谈到的,只是你事先知这,她可以少说些,减少引起情绪激动的可能。”
“既然你开了头,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他们究竟为何反目成仇?”
“你父亲没说?”
“他不愿谈。”
他又吻吻它的手。
“改天我要郑重地感谢他。”
“为了他不对我说发生的事?”
“为了他保护我们母子的心意,即使他和我父亲仍未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