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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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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洛yang街tou再见红纱,实在是个意外的惊喜。苏伯玉狂喜,痴看她清瘦却依然mei丽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够、看不厌。

“你瘦了好多…”侧shen避过shen后的行人,他伸手相挽,她竟没有痹篇,反而顺从地随他避到檐下“你…变了好多…”

前尘如梦,往事如烟…

在杜家的日子是她不愿回首却无法忘却的。或许,那是老天对她的一zhong惩罚,让她永远都记得自己是个弑杀亲父的冷血畜牲…

“人总是会变的…”她淡淡的笑总让他觉得有些悲伤,这样的她是有些陌生的。

“你…”终究还是没问chu口,看她的样子,这两年必是过得不顺心,只怕他的关心反让她勾起旧伤。

反倒是她落落大方“多谢你一直叫人看顾我母亲的墓地,真不知该怎样gan激你才好…听说你上个月娶了朱家的千金,我竟连份礼都未相送,要到这时候才恭喜你…”他的神se一变,不免后悔竟未jian持这最后的一个月,以至丧失了娶她的资格。他想起也只有苦笑“若还未安排好住chu1,不妨住到舍下,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她温然而笑,平静地看他“前些天到怡chun楼时,杏姨已经决定把怡chun楼jiao给我打理,不愁没有地方住。”看他越发难看的脸se,yu言又止的神情,她不禁笑了“你放心,我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自甘堕落。只是…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天地之大,她却不知自己还可往何chu1去?即便满shen罪孽,她也不肯、不想再轻易地了断自己的生命。她是因母亲对她的爱而活下来的,是母亲曾在这世上活过的惟一见证,她的生命不单只是她一个人的,更是母亲的。不guan多艰难、多痛苦,她都要活下去。连同母亲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游dang了小半年,历经shen秋、严冬,然后当chun天来时,她突然想回到洛yang。在母亲的坟前,她告诉自己一切都将从tou来过。她会忘记从前的一切,重新活过…

据说她是洛yang城有史以来最年轻、最mei艳的鸨母。芳龄不过一十九岁,原是怡chun楼的hua魁。两年前赎了shen却不知为何又重拾旧业,竟继承了洛yang有名鸨母段红杏的衣钵。

自古以来,鸨母就是最最下贱的行业,又因个中不肖者常有bi1良为娼、凌辱肆nue之事,是故向来赞少骂多。似段红杏便最怕众人的辱骂轻谩,便常逐手下ji女夸耀,便是芝麻绿豆的事儿也可说得比西瓜还大。从前觉得她可笑、可恨的,如今却只觉得可怜可悲。或许,鸨母这无情无义的职业说不定还真是适合她这天生的坏胚来zuo,而那些诅咒、怒骂,只是让她生chu自nue的快gan。

就像yan下,她半倚在椅中,听着面前女孩的破口大骂,连yan都未眨。一个为赌得yan红发颠的父亲而卖到青楼的孝女,义正言辞指责“怡chun楼”bi1良为娼,其恶行可诛。

她懒懒地扬眉,微倾了倾shen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zuo个至善至孝的好女儿,用你自己来偿还你父亲所欠下的赌债;第二,ma上和你父亲脱离关系。从今以后,他是他,你是你。就算bi1死那个烂赌鬼也拿不到一分钱,那自然绝不会有人去找你的麻烦。”不想说些hua言巧语骗人,她只说chu最残酷的事实。

“你…”洛月颜怔了半晌才恼dao“他是我爹。”

“是,就因为他是你爹,就因为他生了你、养了你、有了足以控制你终生的名义,才可以毫无顾忌地把你推到一个注定不幸的火坑里。而这一切,不过是了满足他那惟一的小小癖好。”岳红纱冷冷地看着她皱着眉的小脸“那么现在,你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命运。”

似乎和她想象的不大一样。呃!那个…是谁对她说过关于bi1良为娼的故事。喝斥、责打,zhongzhong暴力相对仍不改少女jian贞本xing后,再以一壶“chunlou酒”使悍虎变zuo待宰的羔羊。她迷茫地眨了眨yan“你真的不qiang迫我?”

“我已经给了你我的保证,至于信与不信就随你高兴了。”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岳红纱又倚进椅中“你也不必急着回答,反正在你没zuochu选择前是不会有人bi1你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还要zuo几天丫tou来付你的食宿费用…”yan角瞥到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她决定结束这场无聊的谈话。

目送惊疑不定的洛月颜离去。

岳红纱转shen看着悄悄推门而入的叶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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