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窗外的景况。
殒星把仇烈拉到后院里,双手扠着腰,气急败坏的责问:“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把那场赛马的事情告诉娘?怎么说话不算话?”他之前妄想着要挑战仇烈的权威,所以提出赛马的要求,他虽然才学没多久,但是连骑师都惊讶他的天分,让他得意极了。原本以为可以扳回一城,没想到却输得更惨。
仇烈是威名显赫的武将,没有因为殒星是个孩子就轻忽怠慢,他给予殒星男人的尊重,所以全力以赴。
想当然尔,殒星输得一败涂地,远远的被拋在后方。这就是为什么倔强成性的他竟会答应乖乖离开芙蓉的床榻旁,进翰文阁念书的原因。
“出尔反尔的人可不是我,是你违背了之前的承诺。”仇烈缓慢的勾唇微笑,看着眼前倔强的孩子。他是武将,却对学习有着浓烈的兴趣,知道教育对孩子有多么重要。
殒星急得直跳脚,在原地不停打转。要是让娘知道他找仇烈赛马,他大概会被骂上一顿。被骂是不痛不痒,但是他看不得娘担心难过。
“你不能跟娘说,不然她一定不准我再骑马的。”心里也知道这么危险的举动是不应该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那股冒险的冲动。
“只要小心些,骑马没有危险。你是男孩,必须学习这一切。”仇烈微笑着,揉揉殒星的发,算是给他的安抚。
“你可以说服娘吗?”殒星充满期待的问,想到可能会被禁止骑马,就焦躁不安。从小就被保护得好好的,关在书房里不停的背书,他早就厌烦了?吹匠鸺冶ず螅他如鱼得水的玩伺,做着那些会被人称之为粗野的举止,却意外的快乐。縝r>
“我尽力而为。”仇烈点点头,心里也没有几分把握。他想起芙蓉眼里的坚决,知道那个貌似柔弱的女子,在某些时候可以多么的坚持与勇敢。
“那就交给你了。”在对付同一个女人的时候,男人最容易达成共识。殒星的态度很快的软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贪玩的性格难以泯灭。
这是崭新的生活,是殒星不曾拥有的。不但有了新的玩伴,还有一个新爹。说实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仇烈相处,从小爹爹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空虚的名词,在生命里只有温柔的娘,像是随时都需要他保护,他自然而然早熟,急着要保护芙蓉。仇烈是他第一个愿意与他相处与交谈的成年男人,那种相处虽然常有争执,却并不是让人不能忍受。
“交给我是可以,但是你必须履行之前的承诺,乖乖回翰文阁念书,不要再耍什么小计谋,试着要逃学。”仇烈就事论事的要求,直视着殒星。他不用权威来强制要求,给了这孩子几分尊重。
“我没有逃学,只是不想待在那间屋子里。要背书的话,哪儿都能背的,不需要闷在翰文阁里,瞧我刚刚待在门檐下半天,还不是背完了一册书。”贪玩的性格,实在让他坐不住。
“愿赌服输,不然就把之前的承诺一笔勾消,你不必信守承诺,我也没有必要为你保守秘密。”仇烈毫无商量余地的说,转身要往雁归楼走去。
殒星急得哇哇叫,跳上去抱住仇烈的大腿。“不行、不行,我们再比一次。要是这次我又输的话,我就老实的听你的话,待在那间屋子里一整天。”他?档乃档馈?br>
仇烈耸耸肩。“没有问题。”他慷慨的说道,提起殒星的衣领,走向马厩。
窗棂之后的芙蓉,清楚的看见这一切。她攀附在窗棂上,温润的唇有些颤抖,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心是满溢的,充斥着过多的喜悦。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难以移开视线。那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而因为在乎她,他们两个正很努力的在适应对方。
她带着那抹笑容,缓慢的走回柔软暖和的被窝中,闭上了双眸,知道在今夜的梦里,那些可怕的梦魇不会来纠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