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清幽之境增添一股微微的寒意。像它的主人,永远给人一种超逸的感觉,却也冷寒得可怕。他虽出身皇族,却不住皇宫,只因他的母亲是辽人们传说的鬼女——一位拥有金?碧眼的美貌温柔女子,在生下他的同时香消玉殒了。因此,他从小被孤立,在众家嫔妃及手足之间,得不到温馨的亲情,有的只是鄙视和排斥。
等到年龄渐长,俊逸的外貌、超凡的气质在在盖过了他的兄弟们,他们对他的存在更感威胁,对他更是完全的隔离。
在细雨纷飞的午后,元朗风奉着王命来到了乐竹别苑的碧付享内,与耶律莫雕对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端着玉樽,耶律莫雕靠着亭柱淡然道。
“可不是吗?为此我在金曦殿上和桑木多那老头办得口沫横飞,差点大打出手呢?事关大辽的将来,你可不能不管啊!”元朗风是唯一敢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的人,换作其它人,只要他一个眼神,就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也唯有元朗风这条少根筋的粗犷汉子可以跟他平起平坐。
耶律莫雕的嘴角扬了起来,样出一抹笑意。“你的口水恐怕不比你的动作多吧!”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元朗风在金曦殿上那副摩拳擦掌欲拼生死的情景。
“那还用说,如果不是陛下在场阻止,我一定打得桑木多老头儿提早告老还乡。”说时还紧握着拳头在空中虚挥两拳,好似正在痛打桑木多一般。“依我说,这老小子跟宋朝一定有所勾结,不然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攻打宋境?以找的勇猛跟你的才智,还怕拿不下宋室江山吗?”
耶律莫雕摇头浅笑,对于元朗风的直爽自己很是赞赏,但是说到智能,耶律莫雕就不敢苟同了。“桑木多对宋朝并非没有野心,只是他看得比你远而已!”
元朗风不悦的瞪大牛眼道:“怎么你也帮他说话?”
“我是实话实说,以日前的形势我们确实不宜继续进军。”耶律莫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道:“你想,以我们十万大军竟然无法打败宋将萧天磊的三万雄兵,原囚何在?”
“这…”元朗风肠思枯竭了许久,就是无法想清问题的所在,他们人强马壮,没理由不胜啊!“也许是他们诡计多端吧!”
“没错!”想不到耶律莫雕会赞成他的说法,元朗风自己也吓了一跳。耶律莫雕继续道:“就因为他们运筹帷幄的人懂得计谋,才会每战皆捷,将伤患减至最少,不过,光以计谋要胜过我们的大军,也是绝无可能之事,所以你才会以十万之师跟他的二万之兵虚耗着。”
听耶律莫雕分析得头头是道,元朗风跳了起来,靠近耶律莫雕的身边道:“那依你说,这场仗我们还是有打的机会?”
耶律莫雕浅笑摇头道:“不,我们不能再打。”
“为什么?”元朗风急急的问道,对于这种太伤脑筋的事,他实在是适应不来。
“因为有萧天磊在,我们必须先退兵,等明年春日再行发兵。”
“你的意思是…”
“拖延战术,以退为进。”耶律莫雕为此事下了一个结论,神情之中隐藏一抹诡谲的笑。
自那天的事情发生后,舞雪就尽量避着天磊,只要远远的看到他走来,就会赶快低头绕路而行,纵使有东西要呈报给他,她也会找人代替。总之,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并且把帅帐当成了她的禁地,若非必要绝对不进去。
就像今晚,知道萧天磊必须在帅帐里,跟其它将军们商议迎接辽国使臣,及商讨议和条件的事情,她这才敢走出营帐,悄悄的来到后出的竹林小溪,偷得一片宁静。
拿下军盔,泄下一头如云乌丝,让受禁许久的长发得到些许的解脱。秋夜的凉风徐徐吹来,将她如云的秀发轻轻吹起,像是无限爱怜的轻抚着。脱下军鞋,舞雪小心翼翼的采着略微淤血的乌青,这几日,为了辽国使臣的到来,元帅下令全军戒备,就连她这一向优闲的文书,也得加人巡逻,使得原本不惯步行的金莲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