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承诺。”
他故意耍帅地对她眨了下眼,她看到了,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男人的承诺吗?哼!她在心里轻蔑地一笑。
今年,她已经三十岁了,当年那个承诺过会娶她的男人,如今,正在自己喜爱的权力顶端吧!
她知道他的下落,也看过几次他的新闻,听说他结了好几次婚。
而每一次,她总不能例外的要哭上一阵子,直到最近两年,谢炎靖似乎一直是孤家寡人,她才不再这么容易地因为他的消息而心情激动。
男人的承诺啊!
哼哼!她已经不是会轻易相信那个的年纪了,她要的只是一个保护,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孩子免于亲戚们的狼爪利牙的屏障。
孩子不喜欢这个父亲没关系,只要这父亲的能耐足以保护他就行了。
而程杰融,正是她在容云集团里,寻找许久才找到的合适人选。
谢炎靖在睽违这片土地多年后,终于再度踏上了这个宝岛,相较于七年前那个必须借着绑匪身份才能踏入容家大宅的他,如今不可同日而语,他已经是容云集团美洲区的副总裁了。
花了七年的时间,他终于得到了容耿碇的信任,也抓到了绝大多数在容云集团上位者的犯罪铁证,但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动用美国联邦调查局国际刑警的力量去对容云集团进行全面的围剿跟控诉行动。
他只能偶尔放出讯息,指示破获几个比较具有伤害性质,例如贩武或是运毒的管道。
对于要对容耿碇进行全面的报复跟瓦解行动,他依然心有犹豫。
至于这犹豫是什么?直到半年前,他听到早他三年从美洲回来的程杰融说,容静弥现在出落得更是性感美丽时,他才知道,这犹豫,就是多年来行踪低调、下落成谜的容静弥。
可惜的是,当时程杰融并未跟他说太多,且他那时也正在紧急处理几个问题,所以眨眼之间,半年即过。
当他这次因为容耿碇的身体状况变差,要亲自回来听他的指示,这才将那深藏在心底的牵挂释放出来。
“您留住我,有什么事吗?”
在一群人站在床边,聆听完容耿碇的指示后,只有谢炎靖被留了下来。
“有事,当然有!”
已经年高八十的容耿碇躺在床上,多年来的糖尿病,加上各种并发症,如今,他的身体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那犀利的眼神也因白内障,看不见东西了。
但他的脑筋依然清晰,神态也依然威严。
“你这些年,得到你想要的权势了吗?”他一开口,就如尖针般锐利刺人。
谢炎靖仍一如以往的,用看似毫无城府的自在微笑回应“也许够了,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站在巅峰的滋味。”
他的答话方式,依旧让容耿碇欣赏,不过对于知道死期将至的他,这次想听的却不是这个。
他睁着白茫的双眼,轻叹口气后,苍老的声音里,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威严,听起来就像个普通的老人家般“我本来该说,你回答得很好!”谢炎靖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思绪翻腾,神色却平静自然。
眼前这个老人,真的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他的确是,但自己熬到如今,真的是只为了要报复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这样他心里的仇怨,就得以平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