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是吗?呵呵!也许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谢炎靖!”
“嗯?”事到如今,再否认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他索性大方地问:“如果有,那请问,我到底破坏了什么?”
“破坏了这里。”
容耿础突然抬起满是皱纹的枯瘦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口。
他不解地皱眉“我不懂。”
“呵…不懂是吗?”
容耿碇笑得好得意,他摸索着旁边的柜子,按下叫人铃,然后才对他道:“很快,你就会懂了。”
“什么意思?”
谢炎靖扬起眉。他打算叫人来抓他吗?
他状似不在意地把手插入裤袋中,他的口袋里总是放着一把特别订制,用来躲过检测器,平常看来像打火机,实际上却能发射锋利陶瓷刀片,足以叫人致命的小武器,这用来防止可能威胁他生命的意外。
“呵!你看了就知道。”
“什么…”
话才说到一半,门赫然被人推开,谢炎靖直觉反应就想掏出那个武器,却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扑向病床上的老人。“阿祖!”
那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有张健康红润、光彩动人的脸庞,莫名得令他心一跳。
“乖,乖孙,张奶奶做的巧克力蛋糕吃完了没?有没有偷偷留一块给阿祖吃啊?”
“有,有,在这里。”三两步就爬上病床,挤在容耿破身边的小男孩,小心翼翼地从胸前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块用纸巾包着,已经被压烂烂的蛋糕,放在容耿旋的手上。
“呵呵!”容耿碇笑着,没把蛋糕放进嘴里,却对小男孩道:“叫人喔!这里有个叔叔,看到没?”
“有,我有看到,叔叔好。”小男孩很敷衍地对谢炎靖点头后,又看向自己的曾祖父,兴奋地说:“阿祖,跟你说喔,今天天气好好喔,刚才我去荡,又破纪录喽!真棒!本来妈妈一大早就要我去见那个臭叔叔,还好你要我过来,不然,又要跟那人吃好讨厌的法国菜,恶心死了!”
“嗯!还是你张奶奶做的蛋糕好吃,还有外面的大草皮好玩,对不对?”
“嗯!张奶奶最棒了,对了,我要去看果冻冰好了没有。”小男孩说到一半,像想起什么似的,就像来时般,有如一阵风地又冲出去。
“等等,小靖,唉!这急躁的个性,真不晓得是谁教的啊?”容耿朱半躺在床上笑叹着,而谢炎靖则是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脑袋已经停止运作,简直无法思考。
直到小男孩冲出那扇敞开的门,跑得不见身影后,他才渐渐地回过神。
不…不会吧?他的心神激荡不已,那小男孩的眼睛、鼻子、嘴巴、神情,简直无处不熟悉。
“你的破坏…”容耿碇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错愕又混乱的思绪“就是制造了他,用他来毁掉我那颗本来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心,懂吗?”
谢炎靖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