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扯出些什么。
这些年下来,藉禄相或是其它大臣之手,他暗地里除掉了不少政敌,也铲平了许多在朝中意见与他相左之人,更别提那些曾私下帮过他那些皇弟的人们,要找他雪恨之人,就连他自己也数之不清。
“殿下,你可得快点想个法子才行。”已急出了满头大汗的甘培露,一刻也不能等地催促。
他缓缓转过身“禄相人呢?』
“忙于奔走,就盼能将那些事给压下来。”禄相是这么说的,能灭多少火就灭多少,但伯就伯,在这节骨眼上,禄相之权不及帝威。
“朝中众臣以二相为首,阎相那方面呢?”也在设法为自己脱困的灵恩,想了片刻,立即指向另一个不但可以镇压百官,更可改变父皇意见之人。
笆培露一脸的颓丧“阎相以不愿干扰刑部办差为由拒见。”
灵恩冷笑“好个阴险的阎翟光…”平日部在父皇面前滔滔不断,现下扮哑下说,还刻意袖手旁观?这是玄玉指使的吗?
“若禄相无力平息烽烟,殿下是否该考虑向外求援?”唯恐太子一垮,将会波及臼身的甘培露,在别无它法之下,仅能想到此计让大伙儿别船破人沉。
“向谁?”在这当头,还有谁敢表明亲于太子?
“齐王。”
霎时拢紧两眉的灵恩,狠目直盯向状似狼狈的他。
“倘若阎相真是齐王的人,只要能打动齐王出面作为说客,相信阎相定不会不从…”知道已触怒他的甘培露,忙不迭地向他解释“殿下也知,圣上视合相为明镜,阎相二曰,胜过百宫数言,阎相定能救殿下于水火。”
要他去向玄玉低头?要他这个当年亲自把玄玉踢出长安、向来就只有指使玄玉做什么的太子,去向玄玉求援救命?
无法容忍,更无法想象要在玄玉面前展现自己的落魄,身怀太子自尊的灵恩,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殿下?”
他用力撇过脸“堂堂一个太子,得委下身段去求皇弟?”
“颜面与性命,孰重孰轻?”甘培露只好提醒他以大局为重“大丈夫当能忍人所不能忍,只要殿下能渡过此难关保住千岁之位,何愁来日无对付齐王之机?”
戳痛双耳的宇字话语,在空旷的殿中听来,像是战事方启之时,千人、万人用力擂起的战鼓,进与退对他来说皆是痛的灵恩,一拳重击在窗楼之上,霎时惊起院中数只栖鸟。
“殿下…”甘培露在他身后苦苦哀求。
“准备笔墨。”
收到玄玉紧急传书,披星戴月自长安赶回九江的尹汗青,一身风尘都尚未洗去,脸上带有倦意的他,才踏人王府就被袁天印傍拉进书斋里见玄玉。
“长安近来风声鹤戾,洛阳亦是人心惶惶。”又饿又累顾不得礼节的尹汗青,边吃着府中下人端来的晚膳边向玄玉报告。
玄玉在他可能会噎死之时,示意他先把饭吃完再说话。
“朝中形势如何?”在他扫光了桌上的饭菜后,玄玉边问边抬手要他再把桌上那碗茶给暍下去。
填饱了肚皮的尹汗青,满足地深吁了口气,随后正坐面对着玄玉答复。
“再如此下去,太子恐将垮台。”
同样狡诈的眸光,顿时出现在玄玉与袁天印的眼底,但袁天印慢条斯理地摇起手中的墨扇,而玄玉则是进一步再问。
“禄相救不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