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食粮这方面,就得托康定宴自己带来了。”自九江水势一退后,他即动员领地内所有的百姓与官兵,马不停蹄的重建与修筑领地各地,更在冬卿所拿来的钱与德龄的谢礼一到后,迅速发派王各地,不要说收容河南府百姓,就算是要让轩辕营出兵,也绰绰有余。
“下官会将此事告知康大人。”
玄玉锐眸一瞥“叫他能搬的,全都搬来,就算是一整座洛阳城,他也得给我搬过来!”
“是。”相信康定宴到时定会很乐意来这投靠他。
始终没打扰他俩的袁天印,在他们讨论告一段落后,忍不住要问:“王爷,那太子呢?”今儿个一早,那名被太子十万火急自长安派来的信差所捎来的信,他该不会是忘了吧?
收到太子求援信的玄玉,将眼眸转向袁天印一会后复又调开。
“太子这封信,王爷可不能当作没见过。”袁天印扬着手中的信函“王爷定要救,或是不救?”
救不救?
这话不该问他。
一路走来,在他身后前前后后背负了许多人的前程与性命,虽说这条路上,有些人无法随他同行一路到底,尽管路上或许遭遇苦难,他仍是尽力让他们能在他的羽翼下栖息或前进,然而在他背后的这些人中,却不包括太子。
他还记得素节生前曾对他说过的请求,但他同时亦记得玉权的下场,以及玉权那夜欲为却不能为的目光,然而烙印在他心中最深的,却足袁天印与冬卿的身影。
这么多年了,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初出长安、年少的玄玉,生死、风霜、官场、战场,人生中太多太多掺杂的变量,将所谓的宿命绘成了一条曲曲折折的棘道,命运之神的子,已将他捏塑成另一个全然不同的玄玉,另一个早就离开往事很久的齐王。
太子的生与死,不该由他来背负,它该由太子自己负责。
尹汗青不禁要提醒“王爷,太子已是热锅上的蚂蚁,此事甚急,王爷定要速决。”
他毫不犹豫地看向袁天印。
“师傅,替我回了太子。”
袁天印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平淡且一无所动的眸光。
“我得和阎相站在同一条船上?”玄玉淡淡说出会下这决定的原由“既然阎相都已在朝中表明立场,我可不能让阎相站不住脚。”
“谢王爷。”暗自为阎翟光捏了把冷汗的尹汗青,总算放心地吁了口气。
玄玉却朝他摇首,要他别放心得太早“汗青,找个借口,想办法让阎相速离长安避至九江。”
“为何?”朝中有乱,甚是倚重阎相的圣上,眼下怎么可能让阎相擅自离京?
“长安若蒙受战乱,阎相定难脱身其中,京中这块险地不宜久留。”他非得把最后一颗可牵制他的棋子给拿离棋盘“太子若得势,必除阎相,凤翔若占了上风,也一定不会留阎相。”
“阎相若垮,王爷必危。”袁天印苞着补上。
“下宫明白。”他点了点头,问得有些迟疑“另外,有件事…”
“想问什么就问。”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王爷认为太于与宣王,何者将胜出?”
就不知玄玉希望这二者何者会败下阵,而何者又将留下来与其它诸王厮杀。
“凤翔可不能败在太子手上。”玄玉阴沉地扯动唇角“他得栽在我的手心里。”
难得听见玄玉说出这种话的尹汗青,有些难以相信地看向一旁的”只天印,但袁天印非但没有反对玄玉的说法,还挺期待地摇扇轻笑。
“师傅,我先回院内看看冬卿。”眼看天色不早,还得赶回院里的玄玉站起身先后看向他二人“汗青,在九江歇个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