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下人容不下一个弒父的皇帝,我想太子还不至于蠢到连这道理都不懂。”
“如今太子已是背水一战,弒君又有何不敢?”若不是建羽逼得太子无路可走,太子怎会兵行险着?建羽会不会废太子,先前太子已是心知肚明,现下太子既已动了兵,这代表太子也已经豁出去了。
“那就得赌一赌了。”
“赌什么?”阎翟光还以为,只要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玄玉多少会有点紧张感,没想到说得愈多,他愈是不在乎。
他的眼中抹上一份深思“我冉家父子是否情深,日后自会有答案揭晓。”
自小到大,六名子女中,父皇最不在乎的是素节,最疼爱者,则莫过于灵恩,囚灵恩身为长子,为父皇分忧最多,也与父皇同舟共济共同渡过朝中下少风狼,因此父皇始终都认为灵恩是接位的不二人选。他相信,范淅阳-事,下仅是摧毁了父皇与灵恩两人之间的信任,亦大大打击了父皇,这一点,不只他这个旁观者明白,身处风暴中心的灵恩,更是明白。
虽然灵恩对待众皇弟皆下手不留情,但撇去身为手足不谈,身为人子,他认为灵恩还未到泯灭人性的地步。
“王爷…”
“况且现下不就有个勇于救圣的凤翔去充英雄了吗?”靠回椅内的玄玉,懒懒地交握着十指、
阎翟光怎么想都不妥当“但宣王若是慢了一步…”
“相爷。”眼看玄玉已对这话题失了兴致,一旁的袁天印笑吟吟地插嘴“依袁某看,与其担心太子将对圣上不利,相爷不如担心宣王之心是否狠于太子。”
早就知道袁天印定哪一号人物的阎翟光,默然看向这名曾调教出玉权,更助玄玉一路爬至此位的王傅。
袁天印笑着提醒他烦恼错对象“宣王若轻易就败太子,圣上才真的该烦恼性命安危。”
“凤翔他…”认为太子胜算较大,尽彼着担心太子会不会对圣上下手的他,这才想到他从没考虑过另一个结果。
踱至玄玉身旁的袁天印,先是自袖中取出一封密函交子玄玉,再转过身替不想多说的玄玉代答。
“王爷之所以要缓一缓,是因为咱们日后出兵,将是为圣上护驾,而日后与咱们交手之人,也应是宣王而非太子。”
“但现下…”才想反驳的阎翟光顿了顿,反过来问着埋直气壮的他“你凭什么笃定太子必定会败?”怎么把目标全都镇定在凤翔身上,还-副煞有其事的模样?说得好像他们早就知道结果似的。
边看着密函的玄玉边出声应着。
“因为凤翔若不是势在必得,凤翔不会冒这个险。”就这封信来看,凤翔可说是将巴陵的兵力倾巢而出,还拖了山西太原府的兵力来助阵,他若是想要趁机打击凤翔,他最好是无拿下巴陵让凤翔失去后援。
“那圣上岂不是-”当下改而忧心起凤翔会不会太心狠手辣的阎翟光,话都未说完,已遭与玄玉一搭一唱的袁天印打断。
“晋王尔岱已出兵救驾,相爷不需为圣上忧虑。”他先朝阎翟光笑笑,再低首小声地问向玄玉“如何?”
“一报还-报。”玄玉在唇边晾着笑“叫燕子楼去把巴陵的银两全都给我抢来。”巴陵没人看家,这是凤翔最大的失策。
“暗着来?”袁天印会意地一笑。
“当然。”他怎会明着去抢?凤翔既然喜欢玩阴的,他就照凤翔的规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