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天印又在外人面前自顾自地谈了起来,待在一旁的顾长空,好心地端来香茗陪陪被他们晾在一旁视若无睹的阎翟光。
“相爷,喝茶。”
阎翟光扬掌斥退顾长空,两目直盯在那对把悄悄话说得太大声了点的师徒俩。
“你们…在说些什么?”他如果没听错的话,他们似乎是全都冲着凤翔而去,根本就不怎么在乎目前京中所发生的事,他们难道是…
“小事。”师徒二人连回子诩回得一模一样。
阎翟光微瞇着眼“你们打算让宣王打下太子,再亲自打下宣王?”
“咱们若要救驾,当然就得捡在虎口救驾,如此功劳才会高人一等。”很高兴他终于搞懂的袁天印,笑咪咪地摇着墨扇“正因太子对圣上仍存有父子之情,但宣王则很难说,所以咱们才要等。”
“王爷,这些部仅是推论,事情可千万不能有一丝二毫的差错啊,”虽然觉得他们说得有理,但唯恐局势发展不如所朝的阎翟光,可不敢像他们这么乐观。
玄玉自若地笑问:“若不是对局势十拿九稳,你想,本王还会在九江稳若泰山?”
“但王爷口后若出兵救驾太迟,万一令圣上对王爷心生误解该怎么办?”
“这就得有劳相爷了。”登时玄玉将话锋一转,微笑地看着身负重任的他。
阎翟光错愕地蹙着眉“我?”
袁天印顺口接下玄玉末竟的话“王爷出兵慢于晋王,一来是冈手无救驾圣谕;二定因民为国本,战火蔓延,大批逃战难民避往九江,因此王爷得无为圣上安置难民为圣上保本:三更因九江方逢水患,集结粮草兵资费时费力,以致延误救驾先机。”
阎翟光怔看着早巳将计画盘算好的他们,总算有些明白,玄玉之所以命尹汗青救他,不只是因他身为玄玉这一方的人,更因他是阎相,是玄玉日后在圣上面前最有力的支持者,玄玉只是在利人亦利己。
“经此一战后,日后朝中,将不再有禄相与国舅此二者与相爷争锋。”在他仍在发呆之时,袁天印再向他暗示日后大权将不再一分为三。
“如此,相爷可明白了?”看他的神情似乎已经明白来龙去脉了,玄玉一手撑着下颔笑问。
“明白。”定下心神重新振作的阎翟光,甩去所有的烦恼忧虑,不得下敦自己得以全新的眼光重新估量玄玉?
“谢相爷。”得到他的保证之后,玄玉满意地颔首。
阎翟光感激地向他拱手“老夫该谢的是王爷有先见之明,趁长安未陷救老夫一命。”
“哪里。”
站在玄玉身旁的袁天印,低声在玄玉耳旁说了两句后,玄玉沉声思索了一会,朝顾长空弹弹指。
“长空,轩辕营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余将军与乐将军已拟出行军路线。”负责通报军情的他,马上说出上回余丹波他们商议后的结果“如无差错,预计我军将可在最短时间内赶赴前线。”
“丹阳那边有无消息?”除了对付凤翔外,他可没忘了也该捍防德龄。
“无。”他搔着发,也不解为何到现在丹阳那边始终都没有半点欲动兵的风声传出来。
玄玉淡淡轻哼“看来,德龄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出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