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得起诊金。”
“是哪个大夫让刘家付不起诊金?”
“‘鬼医’。刘家有的是钱,即使两辈子也花不完,但是鬼医要的不是钱,这一点才是最棘手的。”
“不是银两?那他要的是什么?”刘家的情报网虽然独步全国,但现在事不宜迟,刻不容缓。他要关于鬼医的消息。
“鬼医一族乖邪得紧,似正、似邪,或说亦正亦邪。不论正邪,全凭他高兴。所以,我很难说他要的会是什么?凡是要给鬼医医病的必须替他做一样事,事无论大小,性质不论正邪。就是要行刺当今天子,那也保不准他不会效如斯请求。老太爷、夫人还的慎重考虑,以免惹祸上身。”该说的他说了,就算是刘家为了治刘助铺的假病而家破人亡,那也怨他不得。他不过是奉命行事,一切福祸,全看刘家的造化。
就这样刘劭镛总共昏迷了三天,刘家请过不下上百个大夫。但是,刘劭镛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 * *
“少爷。”
刘家上下都外出去延请任何一个有名气的大夫,只留下福安守在病榻。只盼原本不灵光的大夫,能灵光一回,救救刘家上下的心头肉。刘老太爷和刘夫人自是不用说,就连宅里的丫环、杂役、嬷嬷、大叔也是这样想。
刘劭镛虽然爱作弄人,但是偏生得一副俊俏的模样,配上那张甜得腻死人不偿命的嘴。虽然油滑些,但从某个角度来看,刘劭镛还真是个不错的主子。
“少爷,万家庄的人也真歹毒。不过是北边的地盘全给咱们收了,那也犯不着做出这么卑劣的事呀。少爷,您说对么?”
明明知道刘劭镛还在昏迷中,他还是这么一问,就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少爷…”福安忍不住了,豆大了泪珠往两腮滑。
这三天来刘府上下都没睡好。其他人在外东奔西走,福安则在房内陪伴刘部铺。但是,眼见喂下的汤药全被他吐回,福安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错就错在福安不该喂刘劭镛那些苦得像毒药似地东西,如果他喂的是饭菜,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刘劭镛一定会欣然接受。
如果刘劭镛还不醒,这样一直不饮不食,铁打的身体也竟禁不住。这可怎么是好?难道刘家注定要断了这条香火?刘家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为什么老天会这么不公平?难道几年来刘家接济穷人、积德行善还不够吗?“少爷,您醒来,醒来。洪家小姐如花似玉,面若芙蓉,就等着您娶过门,这样的福气别人盼也盼不到。您醒醒,您醒醒,醒醒…”福安发了疯似地垂打刘劭镛,只盼这一打能将他打醒。
其实,从早到晚和刘劭镛形影不离的福安早该察觉万家庄的心怀不轨。即使,刘劭没要舵手加速划船,他也该保护主子安全。一切只怪他不够机警,如果他在机敏些,万家庄的人绝讨不到便宜。
唉,一切都怪他,是他该死。
福安忘情地一阵捶打,丝毫没发现刘劭镛微微蹙起了眉头。
“喂…”他这样打法,死人也会被他打活。要不是怕福安守不住话,他应该先知会他一声,省得在这里活受罪。刘劭镛唉叫了一声。因为装昏了三天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生涩沙哑,仿如声带被沙子磨过一次似地难听。
“少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
“喂…”这聋子是怎么搞的,真是耳背得紧。
“是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刘家。如果,我机敏点,如果,我早点把您从湖里捞起…”
“喂,你有完没完?”再这样下去他不被他活活打死才怪。
“没有,我还是对不起刘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