镛火速而老练地将魏泽兰肚里的水压干净。薄唇覆上她的,却无心品尝。该死,她的嘴唇仿佛没有温度。
“咳…”魏泽兰幽幽睁开一双美目,调整焦距,看清来人。
“你还好吧?”刘劭镛眼里透出的温柔让魏泽兰心惊。
“你?”对,是方才的落水,她才会将他的表情看错。他不该如此温柔,他是个疯子,不是?来不及确认是否是自己眼花,头顶一阵剧痛,她又昏了过去。
“混蛋。”刘劭镛臭骂自己。
没事装什么疯?即使失去自由,他也不愿意失去她。刘劭镛看清自己的态度。他不只是喜欢她,不知不觉中,已悄悄对她交心。只是,她对他呢?她有多认真?不过,在确认这一点之前,他还有得忙。吕连泰的事,必须有个了结。
* * *
“绍宇,可以出来了。”刘劭镛张望了一会儿,对着一面高墙发声。
一道白影翩然而下,足不染尘地落在刘劭镛身边。
“好俊的身手。”刘劭镛的赞美却换来林绍宇的不屑。自从学成后,他的身手从没变过,惟独这一次得到他的赞美。由此可知刘劭镛是言不由衷,别有所图。
“我以为你病疯了,不管事了。没想到还会理一个得了怪病的可怜男人。”林绍宇嫌恶地看着他。“还是你要我告诉老太爷你没疯,让他逼你迎娶洪家的丫头?”
“呵呵,真小气。你别像块木头似地,怪不得现在还没人要。如果你是我,我相信你的手段不会比我温和到哪里去。吕连泰那狗东西居然想害死我的小娘子,你说我还能放过他?不过我现在分不开身,所以只能请你帮我。你知道,我不像你一样可以在天空上飞来飞去。如果我分得开身,我不把他剁成碎块才怪。”提到此,刘劭镛不自觉地咬紧牙根。
“你的小娘子?”林绍宇皱了皱眉。“我记得你不玩良家妇女。何况在这园里除了鬼医和她的侍女外,别无其他。如果是鬼医的侍女,你不会是真心的吧?你知道老太爷对门第之事看得极重,他不会同意让你的小娘子过门。如果是鬼医,那还是别沾惹为妙。你指的是哪一个?”
“鬼医。”刘劭镛咧嘴笑了。一提到魏泽兰,他心里总是甜滋滋的。
“这么说,你被灌黄莲水的事是假?”林绍宇以为刘劭镛不会喜欢凶悍的女人,特别是让他吃足苦头的“鬼医”“况且,老太爷对鬼医的事极为震怒。老太爷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很少有人能让他一直气到现在。如果你要的是鬼医,结果不会比要鬼医的侍女好到哪去。”
刘劭镛苦笑。“那时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喝了那些黄莲水,我装疯的事岂不要曝光。一艘船,三天的黄莲水,换得小娘子一个倒也值得。好了,先不说这些,吕连泰那狗东西怎么了?”
“他想死,但是我没让他死成。肉从骨骼上一块块剥落下的苦没几个人受得了。所以,他想自我了断。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半条命,倒在烂肉堆中,想要移动都着实困难。不仅如此,烂肉引来的蚂蚁让他浑身发痒。是谁都会自求了断。鬼医用药,果真歹毒,你得小心一点。如果只是想换换口味,还是找别人为妙。省得到时候她将药用在你身上,到时候你的死状不会比吕连泰好到哪里去。”
“ㄟ,用药的不是我的小娘子。她顶多是用用黄莲水,那事和她无关。不过那狗崽子伤了她,倒是事实。”刘邵继赶忙着为魏泽兰辩护。
林绍宇撇撇嘴,反正娘子不是他的,他不需替刘劭镛穷操心。“我看不过去,一把火把他烧了,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