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护国之心,可皇姑丈那儿多得是人,根本不需要你嘛,况且你答应过我的,要娶我为妻,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
“那就别去。”她坚持。
“我非去不可。”没人比他更了解衮国的密道,也无人可破解衮国的厉害之最——八卦宫。
去,成必然;惹银铃儿哭泣,却非他所愿啊!
难舍却得硬下心,他发誓,此后不再让她哭。
季银珠瞪著他。“好,只要你去,我马上嫁别人,我绝对说到做到。”
“银铃儿,别任性。”
瞪他,泪水染满腮,气怒盈满胸,旋身,她忿忿离去…
* * * * * * * *
蓦然睁眼。
是梦!
不!他很清楚,那并不是梦!
三年前,那承诺、那甜蜜、那分离的痛楚,以及她负气出口的嫁人,言犹在耳、历历在目,想忘,难。
有谁能料到,承诺舆分离仅在一夕间,负气的话也成了真。
缓坐起身,却浑身乏力,人再度瘫软卧床。
失笑。他的身子竟弱成这般,怕是连站个身都不行了…笑瞬绷。
不对!他的身体纵使虚浮,也不致这般的…昏眩。
眯眼四望。遣不是自己的住处,他身在何处?
种种疑云肚中生,为这陌生地,亦为他心底隐藏的不安。
思绪转动…圣皇宴请诸王臣、圣皇递来水酒、王公亲臣们的言笑尔尔…是他醉了?
他素有千杯不醉名,即使身子弱了,一点点水酒也不至于让他不省人事,该不会…皇上那酒有问题?可为何?
满脑子疑问,欲分析脑袋呈空茫。
咿呀声响,门开启。
朱炯转头,心神倏震。
薄纱袅袅,勾起一缕春情梦,裸足轻盈,步出徐徐媚态,身躯曼妙婀娜,诱人春心动。
纵使情淡如朱炯,也不免心悸。
“银铃儿引你怎穿得这般…”裸露两字出不了口,怕伤人。
“诱惑你。”短短三字表明来意。
轻手合上门,她步履轻盈的走向床榻,漂亮瞳儿含媚波,雪肤芙颊似桃,红润唇齿似贝,举手投足皆是魅人。
“你…他们让你喝了什么?”
她缓缓摇头,玉手搁玉带,抽开。
“别!”欲阻却不及。
薄纱滑落,玉体现。
朱炯忙撇开脸。
她不让他逃,迳自举起他的手,触碰己身,他缩手,她不依,反将那掌搁上自己俏挺裸胸,诱抚。
“银铃儿,明日你就要嫁人…”他撇脸依旧,心口却狂跳不止。
“那又如何?”嗓音吐娇叹,为他指腹的抚触。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语颤。
指尖滑过之处皆柔软,一股欲爱之的渴望升上,他闭上眼,强压下那翻滚不已的欲念。
“不懂吗?我想爱你啊!”娇容更艳红,体内的热潮不断的窜流。
季银珠心知,药效已然催动。
“可我无法爱你,银铃儿,穿上衣服离开,我可当此事不曾发生,好吗?”叹息幽幽在心中。
他何曾不想爱她,可…隐疾岂能让他如愿!
“来不及了。”轻摇头,嫣然笑,一瓶紫陶递到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春情散,这是春药亦是毒药。”倾倒,滴滴汁液滑下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