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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5)

守在公主榻前的随墨默默抬起脸,冷冷地望着前来致意的女。她是嬴之华,有著蛇蝎心的女人;她不明白宗主为何看不来这女人艳的外表下隐藏著怎么样一颗毒辣的心,更不明白嬴之华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前来致意,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苦折磨都不该再继续下去;更何况下东海之国正于动之际,正需要宗主全力应付。虽然不该这么说,但…公主的确死得其时。

后来的人会说嬴之华消弭了一场极可能发生的杀戮,是她的温柔睿智让失去理智的宗主清醒…或许这是真的。或许。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穷其林。林尽源,便得一山,山有小,髻彿若有光,便舍船,从

“宗主饶命啊!”医者仆倒,跪趴在地,浑颤抖。

海风徐徐,天边闪烁著七彩霞光,海上平静无波,威武无匹的龙船昂首吐信,仿佛可以就这样一路航行到天涯海角。

“连同从中土抓来的那几个医者、医事局那些无能的家伙全给我拖去砍了!”

没有人见过宇文祥瑞如此震怒的模样,从来没有!

,得其船,便扶向路,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南骥,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他要其他人跟他一样痛!

自云:先世避秦时,率妻邑人来此绝境,不复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也。”

辛无看也不看他一光悠远凝视著海天相连。他的第一印象没有错,淼森果然是个文士,而且还是个很啰嗦的文士。淼森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文渊阁大学士顾清,那个

“不!不…”宇文祥瑞哭号著,伏在女儿上,声嘶力竭的号哭令人闻之鼻酸。谁会想到堂堂一国之主的他会因为女儿骤逝而失去了方寸?他从来都是最冷静自制、从来都是寸寸机心、步步为营,如今他却哭得像个孩似的。

他只有在年幼之时搭过船,而那一次他躲在暗无天日的船舱里,只闻到令人作恶的恐怖恶臭,耳边只听到侍从们重的呼声;他不知原来站在甲板上欣赏海上风光是如此惬意的事,也不知原来船可以走得如此之快。

他抱著她柔的腰肢哭得肝寸断,此刻他们已不是师徒,没有尊卑之分;他只是一个失去女、痛不生的父亲。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池、桑竹之属,阡陌通,犬相闻。其中往来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作。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

就在这时候,地鸣了。

“宗主三思,生死有命…”

这一切都与公主无关了,幸好公主再也看不到了…

这时淼森来到他边。行路慢慢,嘴里哦著古文:

“宗主,请您保重龙,国事为要…”

隐隐约约地,仿佛天地也为之同悲,天上落下了绵绵细雨,而东海之国的大地微微震动,久久不息。

“你!”宇文祥瑞突然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怨毒地注视著太医院的太医。“就是你!你替公主治病多少年了?好好一个女孩儿到你手上之后却日渐憔悴,终至不治!你医术不、昏啧无能!来人!傍我拖下去砍了!”

这一天,东海之国举国同哀,宗主发布国殇,公主宇文延寿病逝艳湖,享年一十八岁。

宇文祥瑞愤怒地嘶吼咆哮,此时此刻,他已没有“理智”可言,他只知这太痛了…失去女儿的悲痛,远远超过他能承受的程度。

雪白柔荑轻柔地搭上他的肩,他狂怒之际回,却对上了那双带著重哀伤凄然的明亮眸

她是他这一生唯一收的女徒,也是十二领主之一、背地里被称作像豺狼一般的女,然而此刻她神中充满了解,她甚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话也不必说。

***

可是她没有立场说话。握著公主已然冰冷的手,她悲愤得什么话都说不来。

理智悄悄回到宇文祥瑞的脑海里,他悲伤得抬不起,只能虚弱地松手放开嬴之华,转无力地靠著女儿冰冷的尸,挥挥手示意禁卫将太医拖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沮丧、绝望…但已经没有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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