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吵架的模式根本是千篇一律,还可以吵成这样。
“世叔。”柳星云推开了门,打断两人根本没有意义的吵架后微笑道:“多日不见,您精神矍烁依然。”
“大哥?汜水?”绑在木椅上的左无心一怔,在意识到那双熟识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后惊呼:“汜水,你能看了?”
“是这位大夫治好我的。”他微微一笑,侧开了身让旁边的人进入。
左无心一愣,惊喜地叫唤出现在门外的人:“逐云!”
“无心。”看见思念多日的人儿就在眼前,薛逐云难忍激动地上前。
“谁让你带他来的?”左冽伸手拦住薛逐云,眼睛瞪视着柳星云沉声道:“不是说好了,医治眼睛的条件是不准插手吗?”
“世叔,当日我答允的是不插手您跟无心之间的事情。”言下之意是并没答允不插手薛逐云这边。
“哈哈,老头,谁让你没问清楚就答应的。”左冽还没答话,左无心就已经不放过机会地嘲笑一番。
“臭小子,你…”他吼了声往木椅前进一步,换成薛逐云挡在他跟左无心之间,戒备地不让他碰触。
“逐云,帮我解开。”左无心根本只当他是只会吼的纸老虎罢了,径自对在自己身前的人说:“绑得我手麻了。”
薛逐云立刻弯下身。绳索解开后,左无心立刻扑到他身上。
“没事吧?”也管不得别人如何看,他双手紧紧抓住扑上的人儿问,一颗紧揪着的心终于能彻底放松。
“没事,老头是纸老虎一只,没大碍的。”额抵着额,左无心露出甜甜的笑颜。才几日不见呢,他却想念薛呆子想得紧,只想好好磨蹭他温暖宽大的胸膛。
目中无人…目中无人啊!可恶的小子,连个笑脸都不给亲爹,却对这什么姓薛的笑得那么开心。
“给我分开,这像什么样子!”左冽吼着。接回儿子没两天,他发现自己的好修养消失殆尽。
“又没人叫你看。”
左无心依然挂在薛逐云身上不放,更故意磨蹭着薛逐云的颈窝,气得左冽爆出青筋。
一直没出声的韩汜水与柳星云相视一笑,轻缓开口:“左大夫,先坐下把话说清楚吧,我想他们有很多疑问。”
说着,两人闪过对峙的三人往门外走去。责任已了,接下来是他们三人之间的问题了。
“左大夫?”发出疑问的是左无心“老头,你也姓左?”
“告诉你几次了,别、叫、我、老、头!”左冽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说“什么叫做我也姓左?是你跟着我姓的。”
“那么水清是谁?”薛逐云沉稳的声音响起。
“水清…”左冽呼吸猛然一窒,神色瞬显苍老“水清…是我的师妹,水凌的妹妹。”
“水凌又是谁?”左无心好奇地问。
“是你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