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大哥能引以为戒,小心狐狸精的祸害。”
程瑶一声惊呼“芸芸,你裙子后面有脏东西,我帮你看看是什么?”
“是什么?”宋芸芸紧张兮兮地猛向后探首,脖子都快扭断了。
“原来是狐狸尾巴没收好。”程瑶一鸣惊人。
这可气坏了宋芸芸,笑破了谬以婕和耳朵尖的姊妹们的肚皮,而程瑶此刻已不慌不忙地离开她点起火药引线的战场。
程瑶习惯了把上十六楼见宋展鹏的路程,当成锻炼脚力的健行活动,在爬楼梯的时间里,她可以将心情关进厚达一公尺的保险箱里,设定连电脑也解不开的密码程式,才能平稳地去见他那张勾魂慑魄的脸,躲避色不迷人、人自迷的烦恼。
男人也能牵引女人的色心,宋展鹏就是这样的男人。
一进办公室,他没有昔日多情的言语,就这么用手比了个手势,唤她过去。
这就是得到前、得到后的差别待遇?程瑶无语问苍天。
“我临时决定明天去趟日本,要两个星期才回来,所以,请你现在过目一下这份结婚契约书,如果没有疑问,我希望你能在这里签名。”
“等你回来再谈,不行吗?”程瑶不想昨天戴戒指,今天就画清楚河汉界。
宋展鹏唇边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时间不是我的问题,是你。”
“我?”程瑶一言九鼎的个性,宋展鹏显然是半信半疑。
“我不想你在这段我不在的期间产生毁婚的念头,我怕失去…”他舌头打结了,努力了半天,仍然是…
你,如此一个简单、普及的称谓,他居然开不了口,怎么会在一面对她时就什么都变复杂了?连说话、思想、动作,无一不是谨慎再谨慎地推敲过。
她微些失望他没有句点的下文,于是,赌气、草率地签了名。
“这内容…”
“我相信你,不会亏待我的权利。”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的现实,像铁蹄踩碎了她的心脏,溅起的血花壮观如喷涌的泉水,疼痛不止。
如果说结婚是一种企图,像是一个人寂寞,想过两个人的日子;像是父母太唠叨,希望换个生活方式;像是找到了张长期饭票;像是有了结婚最爱的理由,与所爱的人天长地久;也像是结婚最坏的开始,为肚子里孩子的找个父亲…不胜枚举的企图,她却不属于其中的任一种,她的婚姻是她用错了同情心的结果。
自己造的孽,自己扛。程瑶是打算这么做,只是,她削薄的肩膀,好想好想找个人靠一下,所以,她一下班就往医院奔,依附著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她靠的怀抱,母亲。
经过护理站时,一个熟识的护士叮咛她今天让母亲早点休息,因为母亲昨晚著了风寒,有轻微的咳嗽现象,身子、精神明显地虚弱很多。一听到这些,她原本的软弱、无助顿时坚强起来,眼神里撑著特别不同于往日开朗的光彩。
她把放进皮包里的戒指,重新戴上,当作是为母亲冲喜。
一个要做新娘子的女人,脸颊该有点喜气的颜色,绝不是现在平淡无味的素面,于是,程瑶绕到化妆室做了番粉饰。
镜里的容颜,在红腮朱唇衬托下,眼波媚气流露后,凭添了无限的娇柔、羞怯,惹人怜爱地像朵昙花,只在一个时候才绽放芳香的珍贵特性,是的,她的美丽就是昙花,镜里新娘罢了!
见到母亲那疲倦的眼神,刺得她心好痛,不过,她挂在嘴角如蜜梨一样的甜笑,还是骗过了母亲,真以为她是弥勒佛的徒孙。
“妈,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