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此刻她却明显的笨手笨脚。
她紧张地踢到熨衣板的脚架,整个熨衣板应声倒地,她立刻急急忙忙地扶正,接著熨斗又忘了插电,赶紧接上电源,这慌乱的举动看在范醒文的眼里,使得他脸上的愠怒一扫而空。
原来是他高估她了,她只不过比别的女人更加做作而已!
这一个星期,两人只有在早餐时间碰到面,不过目光总是交错,他终于明白他真正在意的是——她无视他的魅力!
没有一只猫能忍受老鼠不怕他的杀伤力,此时他心中的火焰就像地狱火般燃烧了起来…
得意的窃笑声从背后传来,迫使安琪停住了手。
“你慢吞吞的在做什么?”范醒文毫不客气地指责。
“我懂了,你留我是为了折磨我。”安琪挺直背脊转向他。
范醒文故意露出迷死人不赔钱的笑容。“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可耻!欺负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安琪握著熨斗的手,爆出一条条青筋。
“你手上有电熨斗。”范醒文是好意提醒她危险。
“所以你最好善待我,免得我失控。”安琪眼中透出杀气。
“我不穿风衣了。”范醒文见识过她发疯的模样,马上摸摸鼻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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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是除夕,你从明天起放假七天。”范醒文说。
安琪端出煎焦了的荷包蛋。“我可不可以留在这儿过年?”
“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范醒文对她退步的厨艺,从厌恶变成习惯。
“我没有家,我爸妈都过世了。”安琪故意不提车祸,免得破坏他的心情。
“对不起,希望没勾起你伤心的回忆。”范醒文合宜地表现出对丧家的礼貌。
安琪反倒笑得很自在。“我一点也不伤心,他们在天国。”
范醒文考虑了一下说:“你要留下来过年可以,但规矩不变。”
“我保证,让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安琪感激地回到厨房泡咖啡。
从她开始掌管早餐以来,所有的味道都变了样,荷包蛋不是太热就是没熟,卡布奇诺不是没有奶泡就是忘了放糖,但他的怨言却逐渐减少。
忍受是一种可怕的习惯,他发现他反而对每天的早餐充满好奇和期待。
在不知不觉中,她不但走入他的世界,甚至改变了他的世界。
啜著没有香味的卡布奇诺,他虽然穿著外出服,但并没有去公司的打算。
说不上来为什么,在自己的家里,感到紧张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其实他现在很担心他不去上班这件事会令她起疑,并且发现他不是为了监督她工作,而是为了想看她工作时的模样,才留在家里;不可否认地,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不仅是在公司,就连在梦中他都会如此幻想。
安琪收走喝完的咖啡杯,清洗完杯盘,从厨房里拿出洗净的抹布准备擦桌子。
“你今天不去上班?”安琪看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翻动报纸,感到不解。
“我让自己提早放年假。”范醒文假装专心地看报纸。
她一边擦拭桌面,一边说:“当老板真好。”
“那是你没看过我辛苦的样子。”范醒文懒洋洋地伸展腰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