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纯真的赤子。当她听到,翊德坦然承认:他是“见色起意”展开追求攻势时,佩仪笑得前仰后合。
“现在,你一定觉得很失望了?”她脱口问道。随即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下脸红,
“不!我看见了一个内外皆美的神秘女郎。”
握住了她纤纤素手,翊德游戏人间的神态全不见了。“给我一个机会。”
坦诚交心,也许可以从朋友做起吧?
受到那副五千片拼图的诱惑,佩仪经常往翊德的住处跑,她实在羡慕翊德的闲情雅致。
除了起居室的昂贵音响,他还有一屋子包罗万象的书籍,还没冒昧开口,她已经看到一行草书悬在眼前。
“书与老婆不借。”
她嗤笑出声,认得是郑板桥的妙语。
“尊夫人藏在哪里?”
“没有藏。”他耸肩:“依此类推,女朋友不外借。”
最让小仪大开眼界的是火腿族的配备——天南地北的各国友人都可以通过电波交谈。
佩仪忍不住问:“你既要扮花花公子又要做渊博学士;又搞无线电外交;怎么养家活口?整日接送我上下课,不用上班吗?”
他眨着眼睛:“很简单嘛!愿上帝庇佑,使我不愁吃穿——至于工作,我只是当花瓶。”
“花瓶?”佩仪愕然。
“没错,我父亲过世得早,舅舅帮我安插在他的贸易公司打混。”他大言不惭:“你想想看,管理部有元老主持,业务部又有大将负责,我只是挂个总经理虚衔,偶尔与客户签签合同、寒喧道谢一番,说说:我是董事长外甥,承蒙照顾、感激不尽等废话。这不是花瓶是什么?”
她咯咯而笑。花瓶?真亏他想得出来。
“没出息!”她笑骂道:“不知羞。”
看到她眼波流转,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吻她。
缠绵深吻如野火燎原。
他抱起佩仪,仿佛她轻若羽毛。
“佩仪?”他试探问。
“唔。”她双眸紧闭,颊生芙蓉。
等候了许久的两人沉溺在**的漩涡里,翊德教会佩仪领略欢爱的艺术。
无关是非对错,在这一刻里,彼此相属的两人毫无保留的取悦对方。
蓝灰色的床单上有淡淡红渍。
“你还是处女?”他惊疑地问。
翊德不敢置信的口气令她不悦,懒洋洋地:“现在不是啦!”
他忍不住拍她臀部:“别跟我打哈哈!为什么会是我?”
激情褪后的佩仪脸上犹带红霞,目光闪烁:“嗯——你知道的嘛!我又要读书又要工作,没有时间追求‘娱乐’。”
她突然由娇羞的少女变为烟视媚行的狼女,陈翊德又好气又好笑:“你…小狐狸精!”
“说实话!”他命令道。
小仪微微喘气:“这重要吗?男欢女爱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你呀!”他既怜惜又气闷。“失去童贞的女人不该泪流满面,激动不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