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轻触包着布的娇弱身躯。
天啊!怎么会这样?她额头上、两颊边、手臂、胸口全是割伤的痕迹,而且听下人说她整个右脚踝甚至脱臼了,她一定很痛…
转过身,他瞳眸燃放烈焰,冷着声,问着跪在床前的一票侍卫:“为什么?”
侍卫及喜鹊让他这么一喝,皆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喜鹊!”
“王爷,对…不起,我…”喜鹊怕得连牙齿都回喀喀作响。”
“你说!”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浩风旋身向一侧的侍卫长沉声怒问。硬着头皮,跪俯在地的侍卫长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地回道:“禀…王爷,小姐她爬上竞月轩的屋顶,说…说要研究屋顶的琉…璃,后来公主来了,就加入她,一个不小心,小姐就摔下来,然后公主也掉下来压住小姐,所以…”
“所以?”
“属下失职,属下该死。”
“哼!你是该死,她怎么爬上去的。”小东西又没有武功,那琉璃瓦高约三尺,她是怎么上去的,难不成又是爬树?
“是…是木棉。”侍卫长无力的回答。王爷出门前才明令禁止小姐爬树,并要他们随行保护。如今,违背王爷命令在先,保护不周在后,无论先或后,这两条大罪都让他万死不足惜。“你们全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李浩风冷冷一笑,邪魁鬼气的厉声问。
“属下不敢。”
“不敢?哼!小姐若平安无事便罢,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陪葬…”沉默片刻,他又开口:“还有,明天天亮以前,将竞月轩夷为平地,那木棉树…砍掉它,然后用它的木身当柴火为小姐熬制补品、汤药。”
☆☆☆
又过了两天了,小东西怎么还是昏迷不醒?李浩风小心翼翼的顺了顺她技散在枕头上的乌黑秀发,他深深的叹口气,终于向自己承认,他是真的爱上这捣蛋淘气的小东西了…怕是三年前的初次邂逅便已情缘深种,否则自己怎会对其他佳丽皆冷眼嗤之,唯独这小东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才能触动他心底深处那最柔软的角落。“小东西,求求你醒醒好吗?”大夫说她早该醒了。而且她除了外伤较为严重,需要一段时日的调养才能复原外,幸运的也并无其他内伤啊!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哦…”好难过,是哪个人在她休息时聒噪个不停,好吵。
龙映初轻微的呻吟声仍让李浩风听见了,他紧张的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盯视着她,直到她再次呻吟后才放心的呼出一口长气。
龙映初轻轻摇了摇头,这动作扯痛额上的作品,让她痛得呻吟连连,长而微翘的睫毛眨了眨,她睁开眼望进一对焦急的眸。
“小东西,你终于醒了。”老天,差点让她给吓掉半条命。
“我怎么会在这儿…”突然,记忆似潮水涌来,她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一
琉璃碎裂的声音及摔落地面的剧痛…以前无论她爬得再高也不曾像这次摔得这么惨,而且,龙家堡的护卫都很聪明的在她摔到地面之前接住她,呜…这里的人好笨,害自己摔得又悲惨又痛的…
“哇…好痛哦!”龙映初哭得满脸泪水。
“嘘,没事了,别哭。”李浩风见她哭成泪人儿,心全揪在一块儿,他爬上床,将小泪人拥人怀中轻轻摇晃。她一定吓坏了,不然乐观如她绝不会哭成这样。李治风哺哺说着安慰的话语。哭了片刻,龙映初才不好意思的胡乱擦干泪水,但脸上的布条又惹来她另一波更汹涌的眼泪。
“怎么又哭了?”
“哇…我破相了,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了。”自己一定满面伤痕,呜…以后人家一定会改叫她疤面女,没有人会娶一个疤面女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