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成串滚落。
她连衣服都没穿,该不会被这男人强暴了吧?
难怪她觉得她的腿心处很痛,就是这男人强暴了她,而且强暴之后还企图先奸后杀,所以将她溺死。
脑子里因为过度惊悸而一片混乱,逻辑完全不管用的沈蕊芮不断大喊大叫,逼迫杜邯琅不得不站起身来,先跟楼下关心询问的佣人挥手要他们别管,接着来到沈蕊芮面前,一把扯住她的上臂,试图将她拎起。
“不要!”沈蕊芮激烈反抗,又抓又打。“不准碰我!”
这女人在发什么神经?!
“丁沉卉!”杜邯琅大吼。“走开!”沈蕊芮用力推开杜邯琅,起身就跑。
“给我回来!”右腿有些不良于行的他要追上她不容易,干脆拉动她脚下的方形地毯,重心不稳的沈蕊芮整个人扑跌在地。
他走上前,将趴在地上的女人翻过身来,坐上她的大腿,单手抓住两纤腕,扣于头顶上。
气喘咻咻的两人对视,眼神都是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凶猛。
她被抓到了,她完了!
原来她没死,她是被强暴,然后溺水又未亡,这男人就把她带回家,可能是打算把她拘禁起来,成为他的禁脔,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
她在报纸上看过类似的骇人耸动新闻,万万没想到,这种可怕的遭遇竟会发生在她身上。
这女人完全打乱了他的计策。杜邯琅十分不爽的瞪着未似白天那样逆来顺受,柔顺爱装可怜、博人同情的新婚妻子。
今早,老头──也就是他父亲,送来这女人给他当新婚妻子,还运用了恶势力,让明明必须两人到场才能登记结婚的手续,变成老头一人就把它完成,让他成了已婚人士。
这女人长得白白净净,纤细娇弱,像朵清丽白莲,说话轻声细语,很懂得察言观色,讨好众人,博取佣人们的喜爱,他怀疑是酒店小姐出身,或者根本是老头的情妇,玩腻了就塞到他这边来,故他叫他开侦探社的好友乔别观去查清楚她的来历。
在乔别观的报告书尚未送过来之前,他要她服侍他洗澡,并在浴白中强行要了他的新婚妻子,孰知她竟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在他未经前戏就强硬进入的情况下,痛晕了过去。
他将她抱回床上,来到计算机前时,正好收到乔别观寄来的报告书,他这才知道自己对她的猜测完全错误。
她不是酒店小姐,更不是老头的情妇,而是一个可怜的女孩,有着如路边杂草般的坚毅性格,不管继父如何亏待她,皆咬牙挺过,且孝顺不改。
愚昧、乡愿!
他对她逆来顺受的性子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