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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城yu摧皇帝再访贤 天可擎将军
铜壶漏尽,铁ma摇曳。伍次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来到北京几年,那些惊险而又带着神秘se彩的变故,在脑海里不停地闪过。他一会儿兴奋,一会儿jin张,一会儿gan到欣wei,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叹息liu泪。他想得最多的,是龙儿这个怪学生,那令人生疑的shen份,那不同凡响的气质,那凡事都要问个究竟的脾气,那嫉恶如仇却又藏而不lou的shen沉,和与他年龄不符合的个xing,这一切都是一个难猜难解的谜。还有那个以仆女shen份chu现的婉娘,更是令人费解。她忽而低眉顺yan,忽而自信高傲,忽而似hanshen情,忽而又拒人千里,尤其是她那风姿卓约的倩影,顾盼有神的yan睛,总是在伍次友的面前晃来晃去。有时,似乎走到近前了,可以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和机智而又shuang直的话语,看到她那似笑han嗔的脸庞,但是,立刻又不见了,只剩下yan前这长夜难眠的孤苦…朦胧之中,伍次友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啊!是柱儿,他喊什么呢?
“二爷,二爷你听见了吗?快起来开门吧,索大人和龙少爷来了!”
“啊!”伍次友一惊,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不知dao什么时候,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连忙rou着yan睛坐了起来,看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听听声音索额图和龙儿,也已经来到房门口,便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面前站的,果然是半个多月来自己日思夜想的龙儿。
康熙笑嘻嘻地跨进门来,作了一个长揖:“龙儿久不见先生,着实惦记着呢!”说着便想下拜。伍次友急忙拦住,扳着双肩端详着,笑dao:“一天一个模样儿,你倒chu脱得越发jing1神了!”回tou看时,索额图、魏东亭也前微笑着站在一旁;还有个长随的人手里提着一个礼盒子,跟在魏东亭后边;婉娘则握着手帕在一旁垂手侍立。大家都见过了礼才走进屋里。
“听婉娘说,先生这几日清恙在shen,不知可好些了?”索额图满面堆笑,一边吩咐人打开礼盒,取chu礼品放在桌上,一边说:“家母听说后把我好训了一场,说是请了个这么好的先生,除了惊吓没给人家半点好chu1,还不赶快瞧瞧去——说起来也很怪,这些天来我们家里老chu事儿,竞没有顾着来看望先生,实在有愧得很哪!”
“索大人国事家事烦忙,还不断地派人送东西来。大人如此费心,又何必呢!”伍次友说着便起shen来到桌边,瞧那些礼wu:一柄镂hua嵌珠的玉如意,一枝用红绫桑pi纸包着的老山参,几瓶陈酿老酒和一方石砚。
伍次友对其它的礼wu,只是瞟了一yan,这方石砚,他却拿起来仔细端详,爱不释手:“索大人和龙儿shen知我心。还请二位代我谢过太夫人。晚生不过是稍有不适,却劳太夫人如此惦记,反倒觉得惶恐不安了。”
魏东亭趁机上来看座,顺口向伍次友说:“先生,熊赐履大人让我带信问候你。他今日有公务,不能来了。”
“哎呀呀,这是怎么说呢?都这样客气。熊大人人品学问,我也是十分敬仰的啊!”康熙原来以为,熊赐履尊儒重dao,而伍次友却讲实用杂学,二人不一致。想不到伍次友却这样称赞熊赐履,便接口说dao:“可惜呀!熊大人不过是个dao学先生!”
“哎——龙儿,你这话说得不全对。熊大人只是过于老诚了些。听说去年平西王吴三桂进京,熊大人和他讲了大半天的dao德经,这就有点迂腐了。像吴三桂、鳌拜这样的人,秉的是大地乖戾之气,行的是人间邪恶之dao,和这样的人谈什么仁义dao德,因果报应。不是对niu弹琴吗?哈…”看伍次友今日jing1神振奋,眉飞se舞,几天来因为不见龙儿而生chu的猜疑和郁闷一扫而空,魏东亭也十分高兴。笑着说:
“如果先生现在跟皇上参赞朝政,说chu这些话来只怕连xing命都难保呢!”伍次友笑dao:“到哪山唱哪山歌,若让我参赞朝政,我就不能听任鳌拜势压朝野,吴三桂拥兵自重。如果听任这两匹野ma胡作非为下去,一旦合槽作luan,局面就不好收拾了。现在一个在云南养jing1蓄锐,虎视耽耽,一个在北京网罗党羽,专横暴戾,应该趁早定下拿掉他们的方略。——咳!说这些zuo什么,布衣论朝政,隔靴搔yang,白白地惹人耻笑!”
鳌拜和吴三桂常有书信往来,康熙是早就知dao的,倒没多想他二人“合槽”的事。现在听到伍次友的一番议论,内心也不禁焦急万分。但又不能让伍次友看chu,只得qiang装笑脸,打趣dao:“先生是布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