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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辅导太子(2/10)

这一来变成各持一说,而孰是孰非,似乎只有任其事的人,才能判断究竟。余国正好借此解除他前的困境,当即建议:“臣以为宣召靳辅及孙在丰到京,各陈所见,以定取舍。”

这就是说,同一减坝,去路不同,潘季驯的,通向海,而靳辅所开的,通向平衍之区,这向的内外不同,与洪的宣大有关系。

大家看靳辅受皇帝洁责,以为圣眷已衰,颇有人落阱下石,说他治河十年无功,应解职听勘,皇帝不以为然。

“一步一步来!”明珠冷笑“我看他得意的日,也不久了。”

这是不是河总督靳辅有意捣,谁也不敢说。但势一涨,施工便困难,孙在丰唯有飞章奏,请降旨命靳辅封闭所有的减坝。皇帝得奏,特开廷议;奉召与议的,有汤斌,也有尚书余国

汤斌无意与任何人为敌,但偏偏遇着治下河一案,他不能不率直陈言,也就不能不得罪明珠所支持的靳辅——就由于京第一天的奏对,揭穿了萨穆哈的复奏不实,因而皇帝震怒,革了他的职。同时,再次召见汤斌,商议如何浚治下河。

皇帝是这样说:“治河甚难,靳辅看得太容易了;所以功效不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明显。如果他这样的人要议,以后继任的人,惴惴不安,更难着力。靳辅不必有什么分,只责成他努力督修好了。”

据靳辅云:“邮之南两大减坝,自正月可至五月;其三小减坝,自正月可至三月。邮州之北,其坝亦有可,惟家堰,断不可。”其应,前与孙在丰会议时,并未议,殊属不合,应将靳辅与该

不问本题,先问到问的是什么话,就见得皇帝唯恐臣下有成见,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偏问,将是非颠倒了。而也亏得有此一问,靳辅才有机会陈述他的意见。

余国的意见,就是明珠的意见,颇有人附和其议。皇帝便问:“汤斌有何话说?”

“唉!”郭琇长叹“潜公,我真替你着急。”

皇帝对于西洋的天算之学,颇有研究,汐与天时相互有关的理,所以觉得汤斌的分析,颇为实在,因而作了开海的决策,发帑银二十万两,命工侍郎孙在丰,驰驿前往经理其事。

郭琇由于汤斌拿这个例来说明皇帝内心自有权衡,绝不致偏听谗言,想想不错,也就替汤斌放心了。

汤斌徐徐答:“臣前在徐州一带视察河工,就觉得减坝太多。臣闻以前只有四坝,现在增至三十多;涨时,自易于宣,但平时如果不,则势分散,河缓弱,泥沙易于淤积,河底渐,于运大有妨碍。”

“孙在丰不必回京!”皇帝作了极明快的裁决:“他的要求,不过上游不要放而已!如果叫靳辅去治下河,试问上游不,他能在下河一片汪洋之中施工吗?以前靳辅也面奏过,治下河需先堵上游的减坝;如今孙在丰要这样办,他又说不可以,这不是明明有意阻挠,跟孙在率为难。靳辅应该京,等我当面问他。”

为此,明珠门下,余国及左都御史佛等人大恐慌,而推原论始,都因为廷议中皇帝听了汤斌的话的缘故,真如曹说刘备的“卿不死,孤不得安!”不但要驱逐汤斌,甚至不得他一命呜呼。这些情形,汤斌并不知,中怀坦本就不会而且也没有工夫去计较个人的得失。但是,有些人是知的;其中之一就是郭琇,为此特地去拜访汤斌,提忠告。

“大臣所问,与皇上垂询,有一不同

奉旨会办,自当以萨穆哈的意见为主。”

余国皇帝英明过人,一定能够从汤斌的话里,找言外之意,因而立即为他自己也为靳辅辩护“减坝乃是明臣潘季驯的成法,”他说“行之有效,所以靳辅仿效,并无错误。”

话说到了这里,皇帝已经很明瞭了“好!这件事再说。”皇帝吩咐太监:“带汤尚书去吃饭,传御膳房备办。”

这些人是明珠、余国和徐乾学、王鸿绪之。因为汤斌得皇帝信任,每逢廷议大政,皇帝一定会问:“汤斌的意思怎么样?”而汤斌总是以国计民生为依归,侃侃直言,无所避忌;与明珠等人只为私利打算,恰好相反。

“多谢关!”汤斌这样笑“华野,我今年六十岁了,去日无多,不宜为此亲怀。诸葛武侯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千古臣节,我虽愚,窃慕此语。”

“减坝是为了洪之用,作用重在通;如果尽行封闭,路,万一溃决,为害甚大。”余国说:“臣前在江苏,曾周历沿河各地,知形势。孙在丰所请,宜不准。”

孙在丰是浙江湖州府德清县人,康熙九年的榜,禀平和,也是个肯事的好官。一到了江淮黄河下游,次第兴工,溶;正当工程行得很顺利的时候,下河突然在十天当中,涨了好几尺的。仔细勘查,才知上游的减坝,一齐开放;诸汇集,向下河,自然要涨了。

这是间接反驳余国之说:“势分散,河缓弱”何来溃决之虞?

“靳辅以为开海,有海,盐分坏了田地的弊病。臣以为不必忧虑。”汤斌答:“臣曾询问当地土著,北宋范仲淹筑堤时,海与堤防甚近;现在海远者百里,近者六七里,储有缓冲的余地。而且海之汐,犹如人之呼,涨有一定时刻、一定分量,平日海涨时,原不甚远。江河之为海所涌,则是江河之,并非海。至于飓风海啸,是非常的灾异,岂能预计?”

靳辅是明珠所支持的,如今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自是对明珠的一大打击;这个打击,足以影响他的“买卖”因为地方大员都恃明珠为护符,时致送“平安钱”以保无事。现在拿靳辅的情形看,送了钱依旧不得保平安,那又何苦再冤枉钱?

汤斌当然懂他的意思,反倒安他说:“当今皇上,不是明朝中叶以后诸帝,偏听不明,你不必为我着急。”

潘季驯是明朝万历年间,受张居正的支持,治河有功的名臣;余国拿他来挡箭牌,是很明的一着。只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场为工尚书杜臻找病。

十三岁的皇太,十分聪明,也十分敬重汤斌,所以师弟之间,情相十分洽。在汤斌自觉能够启沃东,为未来造就一位贤君,是平生志业的发抒,所以志得意满,以为这下才真是找到了安命之地,而在旁人的看法就不同了。

这是明珠与余国所密议的避重就轻之。皇帝心里很明白,但他不愿说破;治河是治河,党争是党争,后者的是非暂且可以不问,免得把情势得更复杂,更暧昧,以致减坝该不该的是非,更难搞得清楚。

这倒是实话,郭琇说:“靳辅就是。”

“老汤转之间,就要大用了。现在是尚书,已经如此;如果了阁,相公,”余国提醒明珠:“那时候,尽是老汤一个人的主意了。”

靳辅被召到京,由大学士及九卿先行询问,为了开溶海,闭坝,到底可行与否?结果是如此复奏:

急的是汤斌那副不在乎的劲儿。君与小人之争,君往往斗不过,就因为这不在乎,才予人以可乘之机。

“靳辅的减坝,与潘季驯的不同。”杜臻毫不思索地接“潘季驯的减坝,是放海,靳辅的减坝是放人田”

旁人的看法有两,一是钦佩慕名;一是妒恨加。钦佩汤斌的人,只在内心致敬;而妒恨的人却在暗中有了行动。

于是汤斌谢思而退。饱餐御厨珍馐,回到家草了一奏疏,陈请在闽四月廿四,请皇太阁,亲祭先师孔,然后开讲。

因此,他对大学士九卿所上的这奏疏,暂且不批,只传旨“御门”召靳辅、汤斌,及大学士问话。

“开溶下河,其要家堰的坝,不在邮的坝。上游的这个大坝不,何益之有?”皇帝问:“大学士、九卿是这样问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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