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破幻法一句真诠 妙禅机五

却说dao人说了日前过去的几位dao众，又夸自己有几件法儿。尊者见他弄幻术，以石化鹊，便忖dao：“这起人聚会讲法，必定是方才那石化鸦鹊的术儿。却又说日前过去的dao众，想也是走方耍戏、撮桶子的。且问他个明白，方好度他。”乃问dao众：“有几件甚法，贫僧们却不知，可见得么？”众dao答dao：“长老有甚奇妙法术，请试演几个我们－看。”尊者dao：“贫僧却不晓得法术，只知诵念经文，化缘行度。”众dao说：“诵念经文，我等全晓。化缘是长老的疏tou，行度却是何法？”尊者dao：“比如dao众会法，贫僧就会随你法类行度。”众dao说：“随类而度，可碍我法？”尊者dao：“只恐贫僧行度，你法就不灵。”众dao说：“这等讲来，却比那法里通法又高chu一等。”尊者便问dao：“如何法里通法？”众dao说：“日前有几个dao友过此，我等行一法，他便推广一法。如大海汪洋，乃我等演chu的法，他就海中咆哮猛虎。我等演chu大火烈焰，他就火里盘旋蛟龙。”尊者dao：“这何足奇！若是贫僧，虎里还有水，龙里还有火。”众dao笑dao：“长老这是何说？”尊者dao：“水原还水，火原还火。但使水火各安，莫叫彼此争胜。”只见一dao说：“长老夸张，随口答应，我等既学习了几分法里法，便演chu来，看他们如何抵对？”尊者听得，乃向元通耳边说了一句真诠。元通点首dao：“谨领师旨。”这众dao中一人说dao：“长老，我如今先演一法，你却莫要心慌。”元通答dao：“贫僧不慌。”只见那dao人口中念念有词，顷刻天昏地暗，烈风暴雨，轰雷掣电。众dao一面夸扬好法，一面心惊胆颤起来。尊者闭目静坐，那雷电直近元通shen来。元通只把左手一张开，顷刻风雨静息，依旧白日。又一dao人，口中也念念有词，顷刻狂风大作，黑雾漫空，见几个凶神恶鬼，手持军械枷锁，直奔元通，若似捉拿之状。元通却把右手一张开，顷刻凶恶消散，依旧青天。

二dao方演了两法儿，皆被元通破了，便拜跪在尊者面前，说dao：“老师尊，我等已知你神通高大，只求你方才与高徒耳边说的一句，不知是甚话。我等法术，入火不毁，入水不沉，怎么到得高徒shen边，只见他把手一张开，法便解散？”尊者答dao：“贫僧闭目静坐，便就是妙法，也未尝见。若是附耳一句言语，问我元通徒弟自知。”二dao方跪在元通面前，求说明张开手是何法。元通被二dao乞求不过，只得把手张开与二dao一看，那左右手心中，却是二字。dao人齐来观看，墨迹未干，乃”忠孝“二字显明手心。众dao不解，齐向尊者说dao：“求明附耳一句话说。”元通忙答dao：“列位dao者，何必shen求！我师父附耳一句，叫我徒弟应答众法，只须发见一个正大光明心chang。小僧想来正大光明，莫过忠孝，一时便填写手心之内，却也不知怎便解了妙法。”二dao听得，顿首说dao：“忠孝二字，果是正大光明，连我等法也破了，又何必结社zuo会？只是有一件，拜求师尊说明了罢。”尊者dao：“何事又要说明？”二dao说：“为官的须要尽忠，有父母的须要尽孝。我等乡村小民，哪里去尽忠？久失双亲，哪里去尽孝？”尊者不答。二dao叩问不已。尊者dao：“还去问吾徒。”二dao乃问元通。元通笑dao：“何必为官，岂拘亲在？与人谋尽己即忠，终shen不忘于亲即孝。”二dao点首。尊者乃向元通说：“和尚家何必哓晓呶呶、讲文说理，入了学士家风，为此耳提面命？只就你手内二字，任他百zhong幻法、万句经文，都叫他远退千里。”众dao齐齐拜谢，半字也不敢说会使法了。

尊者见众dao了明正dao，方才问：“日前何chu1dao众路过贵方？能演甚法里通法，误了列位向dao之心？”那石化鹊的老者，便daochu梵志师徒的行径。尊者听得，说dao：“贫僧离了印度国中，正要普度化缘，可不知何chu1游方行教，不zuo修行实果，败坏玄门释教！贫僧本当住此，与众dao讲究玄理，只恐旁门惑luan正宗，少不得前行开导。且问dao友：这众dao从何chu1去也？”众dao说：“去日已久，赶恐莫及。只是他要寻大檀越施主，前往势里行去。”尊者听得，便辞众dao，yu投势里路走。众dao苦留，要zuo个课诵功果，尊者只得留住。dao人中有一个老者问dao：“师父，我见幻法无用，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