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志气,喜欢读书史。起初被州裹召为主簿,与刺史刘怀珍一起到尧庙祭神,庙裹有苏侯的像。怀珍说:“尧是圣人,却与杂神并列在一起,我想搬掉杂神,怎么样?”祖思说:“苏峻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四凶之外的第五凶了。”怀珍就命人搬走了那些杂神。
太祖在淮阴时,祖思一听说就自去攀附,任上辅国主簿,很被亲信,参与谋划。授任奉朝请,安成王的抚军行参军,员外正员郎,冀州中正。宋朝开国之初封太祖为梁国公,祖思告诉太祖说:“谶书上说‘金刀锐利的锋刃,齐用来刈割’。现在适合称齐,实可应天命。”听从他的意见。转任相国从事中郎,升为齐国内史。建元元年,转任长兼给事黄门侍郎。
皇上刚即位,祖思奏陈政事说:
《礼》和《诰》是人伦的衣襟和冠冕,是帝王治国的总纲。自古以来开启万物成为事务,一定把教学放在首位。世人不学习,百姓就会忘了正义,悖乱争斗因此产生,祸患因此而起。所以整肃流俗治好国家,没有什么比教化更重要,不能因时势的平安或危险来考虑,也不能以年成的好坏而改变事业。现在无实务的官员,白白受俸禄,三年没有任何政绩可考,九年没有升降的区别。国家储积空虚,民力凋敝。能干和不能干的分不清,泾水和渭水混在一起。应是朝廷面南,大修文教;司农面北,广开武场。中央和州郡藩国,京外的职官,问他们所愿意的,按各自条件学习,各尽所能。每月的供给和下属,像以前一样给足。如有办不好事的,遣回老家。具有特殊本领的,也特殊对待,不受等级限制。士人修养他的学业,定有特殊人才,百姓明白了这样做的好处,怎能不努力呢。
又说:
汉文帝用包扎奏书的布袋集成大块作为宫殿的帷幕,身上穿着黑粗布衣,用皮制的剑鞘佩剑,慎夫人衣裙不拖地,珍惜中等人家的十家一样多的财力,不做露台。刘备用做帐钩的铜来铸钱补充国用。魏武帝嫁女儿,用黑色的帐幕,十个婢女作陪嫁,东阿的妇人因穿绣衣而被赐死,王景兴因为淘米而被讥诮.宋武帝的节俭超过一般人,张妃的房裹衹有碧捎的蚊帐,三齐用偭草织的席,五盏盘盛的桃花米饭。殷仲文劝他养歌伎,他回答“我不懂音乐”仲文说“衹管养来自然就懂了”,又答“我怕懂了,所以不养伎”纵观历代帝王,没有不是因俭约朴素而兴盛,因奢侈华丽而灭亡的。希望陛下像唐尧那样俭约,像虞舜男阵样朴素。寝宫就用白木粗陋地建构,餐具就用陶器土瓢之类。把琼玉做的簪筷之类,视作尘土一样把它们打碎,把珍裘绣服,当作草一样烧了。这就真是风气高过上代,百姓尊崇于后世了。教化虽然施行,但百姓的坏习惯没有革除,应加以辨明,使他们很快达到淳厚。仔细观察朝中人,有的虽用简陋的车子和住房,却有特高的等级;有的住着有雕画墙壁的房子和坐着华丽的车子,而称号却很卑下。玩狗马美色,常违背书理,爱音乐酣饮酒,守住职位不动。要让他们懂得大义方正,又给予告诫和鼓励,那么移风易俗,就不用等到天黑就完成了。
又说:
法律重要,从来是很注重的。所以曹参离开齐相位,衹以狱讼和市集交易两件事相托与后相,其余的话什么也没说。路温舒说:“秦有十种制度都失传了,祇有一种还存在,那就是断案的官吏”实应整肃设置廷尉,加强三官,寺丞狱主,更慎重选人担任,研究熟悉法律,删除繁琐和残酷的。诏狱和两县,一月报告三次,考察情况,欺君枉上的一定会知道。让他们慎重使用刑法,无隗大《易》上所说,宁可失误而不轻易乱用,无愧《周书》上所载。漠代以来研究法律的有家传的特点,子孙世代以此为业,收徒众讲授,达到几百人。所以张、于二姓,在文、宣时代就有声誉;陈、郭两族,在武、明时代就出名。断案没有冤枉,宗族后代旺盛,王公重爵转相承袭,蝉冠紫绶生辉。现在的廷尉律生,就是令史的家世,不是咸、弘那一族,在家裹缺乏训导。刑法不施,还是这个原因吧。如仔细选择忠诚的人让他们学习法律,试用中有好的,就任为廷尉的部属。如职务世世在他家族中选拔政绩却不好的情况是少有的;废弃他的职权却想他办好事,没有这种事。像刘累那样守着家传术业,厨子都不缺龙肝做菜,这是断然可知的。
又说:
音乐感动天地鬼神,使人情性正大,使人伦建立,那意义很大了。据查前汉人户VI有千万,太乐伶官才八百二十九人,孑L光等人奏请去掉不合礼法的四百四十一人,修正乐律确定人员,衹设置三百八十八人。现在户口不足百万,但是太乐雅、郑,元徽时查检就有一千多人,后堂的杂伎,不在那数目里面,浪费劳力,伤风败俗。现在想要改邪归正,没有什么比废除蓄伎更重要。朝廷衹设钟帘、羽戚、登歌罢了。如此,就会使职官的供给充足,国家恢复淳朴的风气了。
又说:
谈论儒学的把道德教化作为根本,讲法制的人把严厉作为根本。道德教化是太平时代的美味佳肴,刑法是治理乱世的药石,因而把教化比作雨露,把法律比作风霜。因此有羞耻之心而且有规矩,是恭敬谦让的枢纽;令行禁止,是治国的关键。这样说来那么天下大治,衹是明赏罚罢了。赏不在多,就怕不平均;处罚不在重,就怕用得不恰当。如果甲的勋劳少,乙的功劳多,赏赐了甲却没有赏给乙,天下一定有未受到鼓励的人;又假如丙的罪重,丁的罪责轻,处罚了丁却赦免了丙,天下一定有不悔改的人。这就是白白地进行了赏罚,对于鼓励人劝阻人都不起作用。假如被惩罚的是一贯受宠幸的臣子,受奖赏的是君王的仇人,杀了一个人却使万国惊恐,奖赏了一个平民却使天下都喜悦。
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