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杀了过来,那气势与威力,就是一头牛,也会被拦腰斩断的。
然而,艾慈双目炯然,口里喝道:“那就叫你躺下吧!”
巴大雄的砍刀就在艾慈的眼底下半寸处闪过,艾慈已不等巴大雄回刀杀,鬼魅似地晃到巴大雄的右后方。
太快了,艾慈的刀口向上,刀背已狠狠地砸过去,同时双脚交互蹋在巴大雄的“阴谷”上。
只听“噗!”一声,巴大雄先是双膝跪地,艾慈的力背已狠狠敲在他的双肩上。
扑地一个大翻身,巴大雄惨然一笑。
艾慈收刀摇摇头,道:“娘的,侍候你这小子这几手,全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巴大雄挺腰坐在地上,双目喷火厉吼道:“黑桃爱司,你小子还在等什么?老子的人头等你来取了。”
“哦呸!”
艾慈叱道:“真是一头狗熊。”
巴大雄大手拍着胸口,道:“你不动手,老子代劳了,娘的,需要银子没有,老命一条,你小子是要人头?还是要我的这颗心?”
劳克一边道:“你说说看?”
巴大雄一咬牙,道:“就送你一颗心吧!”
他反手又握刀,刀尖指向胸口。
不料,前面人影一闪,冷风扑面,巴大雄的“曲池”一麻,失去握刀力道,大砍刀已落在地上。
巴大雄暴吼,道:“老头子,你干啥?”
劳克劈手了一个大嘴巴,叱道:“他娘的,你这叫‘老公公向孙子叩头——岂有此理!’江湖上混的大男人,你怎么不知道屎香屁臭,老夫问你,你的命是谁给你的?是崔家四虎吗?糊涂蛋,那是你父母给你的呀!”
巴大雄怒道:“老子为崔家堡两肋插刀,死在义字上,你才是糊涂蛋!”
“呀…呸!”
劳克的指头点在巴大雄的脑门上,叱道:“你小子懂个屁的‘义’字,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平乡崔家堡是干啥买卖的,难道你不知道?他们远地打劫,近处豪夺,昧着良心在道上黑吃黑,而你还要把那轰轰烈烈的‘义’棒送给崔家四虎,为他们两肋插刀,娘的,他们分了你什么好处?而使你这般如此为他们卖命?”
巴大雄道:“就算打劫豪夺,也得靠本事呀!”
劳克怨声道:“可真有你的,傻大个子,你不要厚着面皮说这话,我问你,皇帝老子可打不过你,你为何不打跑皇帝自己干?”
巴大雄一怔,呆住了。
劳克又说道:“凭你这身骨架,为什么不去走正道,轰轰烈烈的大事你不去干,却跟着崔家四兄弟干强盗,你呀你,真不是东西!”
巴大雄仰天大笑,几乎笑出泪水来。
只见他指头点着艾慈和劳克,道:“就是你们两个呀,一个盗气正浓,一个又是偷味十足,一个是强索蒙夺带敲诈,另一个暗中挥动三只手,我的老头儿,你们何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也敢在巴爷面前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的说道理论良心。说句龙王爷也要点头的话,我巴某人还能为我的主人粉身碎骨,你们能吗?”
劳克望了望艾慈一眼,笑道:“这小子也说几分道理,这就叫‘己不正焉能正人’,我看这码子事还真不容易解释了。”
艾慈冷冷的问巴大雄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二人盗非盗,偷非偷,你当如何说词?”
巴大雄大眼一翻,道:“什么盗非盗,偷非偷,还他娘的雾非雾花非花埋!你身上那五万两银子.加上我们四堡主那三斤三的手饰,难道不是绝佳证据?”
艾慈一咬牙,道:“劳大叔,你带小娟先上路,这正是一条官道通洛阳,也许几个时辰后,我就会快马追上你们的。”
劳克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