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浓眉打结,道:“黑桃爱司,你在弄什么玄虚,你先说清楚。”
艾慈直望巴大雄,道:“起个毒誓,我就带你去看,否则你滚,滚的远远的,就算你再回平乡崔家堡作伥,也随小子去吧!”
巴大雄迷惘了。他甚至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然而,好奇心的驱使与不信邪的念头,迫使他不走了,他非弄明白不可。于是,他缓缓的下了马。
只见他神色庄严地面对东山头上冒出的太阳,道:“我若见了黑桃爱司的秘密,再传第三者,上天有眼,巴大雄黄土盖面,暴尸荒野。”
艾慈哈哈一笑,道:“好!信天起誓,足证你良心未泯,巴兄上马吧!”
巴大雄一愣,一股钻心而又说不出口的暖流透入体内,而直逼心头。
他未开口,上马跟艾慈往山上行。不过三里程,突然传来悠扬的钟声。
艾慈听了精神一振。
巴大雄听了却吃一惊。
山阴道上,艾慈的马习惯似的登上一个斜坡小道,一片松林中,艾慈指着半山腰,道:“你看,那一片栉比相连的禅院,就是三官庙,也是我带你去的地方,目的有一个,证明我是如何的两袖清风而一文不名且又可怜兮兮地过着苦日子的。”
二人把坐骑拴在山溪边,一边拾级而上。突然,就在二人登上禅院大门的时候,三四十个十来岁的娃儿,已自侧门奔过来,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欢叫着,直朝艾慈围过来。
艾慈张大双臂哈哈笑。
这时已有几个五六岁大的娃儿往身上跳,尖声叫,搂住他的脖子亲热个没完没了,就好象他们多年不见的亲哥哥回来了。
巴大雄更加吃惊了,他张口结舌却没说半句话。
片刻——
只见庙后又跑来了四五十个娃儿,一时将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
这百名的娃儿清一色的兰布衫,头上还戴着瓜皮小帽子,一个个的面皮红嘟嘟,大概吃的都是白面大慢头,可不象艾慈那时候尽是窝窝头。
有一位白髯飘胸的老憎跟着走了出来,法了和尚已在庙门内叫:“艾慈!艾慈回来了哟!”
放下孩子,艾慈迎上前抱拳,道:“老师父,艾慈打扰了你的清修,真是罪过呀!”
一层层的额纹重叠,智慧禅师稽首道:“艾慈,孩子们都希望你常回来,三官庙自从你离开以后,日子改善了许多,这全是你的功劳,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是那么菩萨心肠,老衲修道五十年,尚不及你的一片慈悲心怀,快!进去吃饭吧。”
忽然,法了和尚的手一挥,一群孩子齐声叫道:“艾慈哥哥好!艾慈哥哥要常常来看我们哟!”
那声音充满了童稚与无邪,谁也会看得出孩子们是那么的纯洁与兴奋,纯真而又不虚伪。
艾慈每一次回来,就是想与孩子们多多接触,毕竟他也是在此地住了两年,不觉的他的泪水流了出来。
这些孩子们的不幸,也正是自己的写照,他唯有多弄些银子,在这荒年里,带给孩子们生存下来的保障。
他当即掏出五万两银禀,双手递给智慧老禅师,道:“山上冷的早,大师费心照顾这么多娃儿,也够辛苦了,今年多为每人添条棉被子,孩子们不能受饥饿,老禅师,你就多费心了,这里是五万两银票,三万两留在三官庙,两万两送到上心院,那儿的女娃儿们也需要。”
智慧禅师接过银票,哈哈道:“你如此急着安排,难道就要走了?”
几个孩子已叫了起来:“进去吃了饭。”
“艾哥哥要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