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我与劳大叔看准你是个憨厚的人,这里的孩子你多费心了。”
“艾兄弟你放心,错不了的。”
巴大雄自侍神勇,又是崔家堡副总管,啃吃一方,不可一世,他几曾想到,与“黑桃爱司”一比,发觉自己本身竟然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站在禅院的大门口,遥望着远去的艾慈,巴大雄四周的百名娃儿,挥动着可爱的小手。有的脸蛋儿还挂着泪水。他们小小的心灵里都知道,艾哥哥的命就是他们的命,艾哥哥如果不幸,他们也就凄惨了。
法了——这位年轻的和尚,面皮上一片僵硬,他心中有个疙瘩。
因为艾慈答应教他武功的,但他却突然下山了。
艾慈跨马奔出了山谷,折腾了一个晚上也真累死人的,他不知劳大叔与白小娟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一路急急追赶。
熊耳大山南面,山势陡竣、望之高不可攀。
就在他刚刚越过一条山溪不到半里的地方,突闻得前面传来喊杀之声,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叫声。
那声声极为凄厉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艾慈拍马疾驰,他有着不祥的预感,会不会…一马行至斜坡上,艾慈不由得目眦欲裂。
就在一棵大树下面,劳克的面色灰白,满面是汗珠子,白小娟背贴大树,站在劳克的身后边。
十几个凶神恶煞,正挥刀向二人狂砍不休。
艾慈心中明白,劳克是为了白小娟才那么拚老命的死守在那棵大树边,只求有个自保而已。
蹄声把几个大汉引过去,迎着艾慈举刀砍,口中还在咒骂:“娘的,一人弄采两匹马,钱包一定有几个,先剁了你小子再说。”
艾慈飞身离鞍而起,半空中一个空心筋斗,利刀已拔在手中,只见他落地便撒出一片光芒。
于是,三声狂喊汇聚成一声凄厉的喊叫,血雨溅起,迎面三个大汉已开肠破肚,当场死在地上。后面跟来的猛一怔,就被艾慈抡刀刺倒在地。
就这么一照面,大树下的十个怒汉被震住了。
只见有个血盆大口的奇高大汉,双手抱着大砍刀,斜着上身迎来,口中咒骂,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跑来搅和稀泥巴,难道不知我…”
他的话说了一半,艾慈卷到他面前。
他连正眼也没多看,只那么一声冷笑间,便已闪身闪过大汉的右侧边,他的人尚未走出一丈远,那大汉口中吸着大气,直哆嗦,道:“你…你…”“咚!”大汉倒在地上了。
只见他眼珠子圆睁着,死不瞑目的就那么挺在石头边。
十来个大汉一看这光景,也不再围杀劳克了,发一声喊:“扯呼!”一个个猛往山里钻,样子就象比赛爬高山。
然而,谁也没有艾慈爬的抉。因为,谁也没有逃出艾慈手上的那把利刀,一个个大概都死了。
劳克抛下自己的刀,喝醉酒似的一屁股坐在树根上。
白小娟的衣衫有几处破烂不堪,她的面色好苍白,怵目惊心,望着走过来的艾慈,掩面哭了起来。
艾慈拍拍白小娟,道:“没事了,上路吧!”
劳克坐在地面上翻白眼,伸出衣袖抹着汗,道:“小子,你要是再不来,我老人家也要完蛋了。”
艾慈道:“劳大叔,真抱歉,还好我赶得抉。”
他自马鞍上解下了包裹,走到大树下将它们打开,递给劳克几个,道:“吃些吧,大家先垫一垫。”
劳克喘过气采,才愤愤地骂道:“他娘的,这儿怎么会冒出这么一批打劫的,倒他妈八辈子的楣。”艾慈道:“快吃,中午赶到飞雁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