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掩起了衣衫,举头看了一眼月色,贴墙轻轻一跳便上了墙。
艾慈嘴一咧,一个弹身。他人已躺在一家百姓的屋脊上,居高望向总督府,好家伙,总督府内可真大。
有拱门,百花园,小桥下流水象山洞,有亭台,有楼阁,屋檐重叠真气派,就是有点险森森的好吓人。
艾慈在屋脊上仔细看,前面有长廊,几个军士把守着,宽敞大院还有树,人影儿好象也有十几个。
劳大叔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艾慈看了一阵子,他的肚皮撑得慌,他不动了。他躺在屋脊上睡起来了。
屋脊是斜坡,他头上足朝下,肚子里的东西就移动得快,连噎也下打了。
片刻,总督衙门内传来击节声。
唔!四更天下。
但仍不见劳大叔走出来。艾慈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刚刚皱起了眉儿,衙门里传来了吆喝声。
立刻,锣声大震。月影下不少人提刀走出来。
艾慈不惊,他早已看好路线了。
他准备迎上劳大叔,却不料高墙上有人高喊道:“捉到了!捉到了!一个老狗,胆子可真是大。”
传来个粗暴的声音,道:“老狗,他敢夜闯总督府,非偷即盗,也许他是来行刺的,把他手脚绑结实,准备大人面前听侯发落。”
不少人吆喝着,把人推列一处高大的台阶前。
艾慈暗中瞧着,暗叫不妙,难道岁月不绕人,大叔真的该休息了?也罢,且等这次完了,得劝劝他老,找一处山明水秀,风景绝佳而又不会污染之地,由小三侍候者他老人家福养百年吧!
心虽在想,但当前的事也得办。
他忖度着衙门内的形势,不敢怠慢,使一招“黑豹越洞”便跃上总督衙门的高墙,三个起落,又落在长廊的暗影中。
一粒石子掷向远方。
落声引起来了军士们的注意,艾慈不等军士们走过去瞧,又是一粒石子掷过去,然后自己斜刺里一闪身。故意暴露自己身形,朝着衙门后面冲去。铜锣又响了。
有人在狂叫:“还有一个,到后面去了!快抓住他。”
“后面是内眷,快抓住他呀!”
艾慈转的快,三转两转,一下子上到前面大厅,却发现还有七八个军士未离开,一个个更加小心谨慎的握刀守在捆着的人四周。
他的利刀握在手,动作象头黑豹子,从暗影中一跃而出。
几个军士猛一怔,尚未回过意,巳躺了一半在地上。
另外四个用刀砍,艾慈连冷哼声也免了,他打了个旋,利刀在四个人的后脑勺上敲,转眼又把四个也放倒,没有一个喊出声。
军士忘了喊,谁会料到这小子出手这么快。
后面的军士的喊声越来越近了,连脚步声也能听到了。
他看也不多看用双手抓紧那人身上的绳索,住肩上一扛就翻过了墙。他背着那人跑了。
他们动作真利落,一路跑来一路说:“我的大叔,你什么地方不好动手,偏偏往戒严里的地方来游玩,本来嘛!酒足饭饱正好开眼,却又不得不跟着你老人家来担风险,我说大叔呀,咱们这一票可是石灰缸里扔馒头——白干了。”
肩上的人开口了,他一开口吓了艾慈一大跳。
那人道:“英雄,我不是你大叔,我是…”
他当然不是劳克,劳克的声音艾慈当然听得出来。
艾慈一歪身,将肩上的人放下来,双手扳过脸来仔细看,不由大叫道:“我的蚂呀!你是谁呀?”
艾慈救错人了,还以为救的是劳克,谁知道会是个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