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岂不省了很多麻烦?”
老人沉吟一下,道:“你今年几岁?’”
“九岁!”
老人不由喃喃自语!
从这小孩应对上来看,此子分明是教养良好的书香世家之后,可是,他怎会弄成这副形同叫化子的落魄模样呢?
既然…我何不…晤…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丑老人喃喃自语一阵子之后,抬头又向典儿问道:“小娃儿,你家在何处?家中尚有什么亲友?”
典儿心头一酸,双目立即盈盈欲滴!
他咬牙答道:“感谢堡主盛情垂问,在下身世不幸,说出来徒增伤感,甚望堡主见谅,派人送在下出堡!”
老人突然神色一肃,一字一字的向典儿道:“假如老夫要留你住在堡中,朝夕相处,你愿意不愿意?”
典儿迅速:答道:“不愿意!”
老人大声的道:“本堡规第一条:无故擅入本堡者,杀无赦,老夫念你资质俱佳,网开一面,特别开恩…”
“方才,你小子本可因祸得福,但你一口回绝了,如今,老夫已经别无他策,只有按照堡规来行事了!”
老人一言讫,那四个彪形大汉中的一个,已经将手中之火把交给身边伙伴,一副待命而动的姿态。
典儿不由大吃一惊!
他已经看得出,这座卧龙堡绝非等闲所在,老人以一堡之尊说出了这种话来,除非他肯立即屈服,他的一条小命算是完定了。
可是,他应该屈服吗?
不、他应该决定了!决对不!
他要和丑老人据理力争到底,如果丑老人一意孤行,他将不顾一切的将他怀中这位娇妾的丑行揭发!
老人是个刚愎自用的人,这种事一被掀翻了,他一定会死更难过,那么,典儿自己纵然遭受不幸,也就瞑目了。
于是,典儿走上一步,昂然反问道:“请问堡主,在下是贵堡管事者公然领人,亚且以酒食招待,怎能引用‘无故入’这一堡规?”
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一生。说一不二,你小子若想着咬文嚼字之巧逃过一死你简直痴人作梦!”
典儿知道生望已绝,反而镇定下来,他又跨前一步,冷笑道:“堡主,可容在下在受弄刑之前再请教一个问题?”
丑老人想不到一个幼小无拳无勇的小孩子竟能不为死亡所动,心中顿生怜惜之意,当下便颔首道:“老夫心意已决,绝不更改,你现在如想为自己死弄刑游说,可以不必自费力气了,但是如另有交代,老夫当令人代办!”
“贵堡第一堡规之旨义,无非是不愿有人在贵堡停留过一段期间后活著出去,是否怕贵堡中丑事外泄?”
老人先是一怔,旋又厉声喝道:“卧龙堡威震天下,何丑事之有?你小子若不说个明白,管叫你小子不得好死!”
老人怀中的少妇,脸色开始变化了!
典儿冷笑道:“人证俱在,眼前便有一格,堡主,请考虑一下吧!你老是不是真的要我说出来?”
少妇的脸色惨白了!
老人因为瞪视著典儿,并未举察,同时,老人因为气得浑身颤抖,以致忽略了怀中娇妻的颤抖。
这时,他向典儿厉声叱道:“说!快说!”
“好!我说…”
典儿凭著一股冲动,本想一口气说个淋漓尽致!
但他的目光偶尔瞥过那张俏丽的脸孔时,正好和少妇那种哀怨无助的目光相接,另一种思想不由油然而生。
他想:“我个人的生死,命中注定与他人何尤,以此魔的老丑与此女之年轻美貌相比,二人间的结合,一定非常的勉强。”
“她如非屈于淫威,必然另有不得的苦衷,在这种情形之下,同时尚且唯恐不及,我怎能无辜嫁祸于她?”
“以老人这种暴戾的天性,一旦移爱成妒,此女下场之惨实在不堪设想,那个男的若真的是白白招待自己人堡的詹师爷,他与此女倒颇相配。何况他是那般地和蔼可亲,假如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失去了性命,天道何在?”
典儿迅速的想过一遍,初衷全没。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抬头向老人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请堡主按堡规处置我吧!我不愿意说了!”
老人冷笑一声道:“不愿说?嘿!现在可不得你了!”
典儿瞥及少妇的那种感激的眼光,立即带给他无比的欣慰,此时,他满脸充溢一股拯救了两条人命的自豪。
这种自豪赐给他无比的勇气,这种勇气令他全身血脉膨张,完全漠视于老人对他的万般峻言威胁!
典儿不屑的向老人冷哼一声,笑道:“不说又怎样?大不了一死而已!世上又有什么比死之更可怕的?”
老人怒不可遏的道:“小子!你就试试看吧!”
说着,向那待命的大汉一挥手。
少妇见状,脸上立即流露上一股惊惶的神色,只见她不住的向典儿以眼角示意,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孩子!你别倔强了,你的嘴巴软一点吧,只要你能将局面弄得缓和一点,我自然会为你设法的!”
典儿毫不在意的瞧着老人。
彪形大汉已经大步来到典儿跟前。
老人吩咐道:“这小子没有武功在身,别一下送掉他的性命”
彪形大汉会意的点点头,同时一把抄起典儿的左手,典儿知道反正是死定了,便想在死前多沾一点便宜。
他趁著那汉子大刺刺毫不在意地动手之际,突然翻起右手,使尽全身的气力,一掌向那大汉的脸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