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三十出头年纪,长方脸,隆鼻,双目精光奕奕,一身青绸劲装,全是灰尘和汗渍,神色充满了烦躁和憔悴!
来的正是“华山五剑”中的“五剑”尚明青。
尚明青进入凉棚,目目回扫,忽向一位镖师模样的中年问道:“鲁镖头,有没有看见我那师侄游棋宗?”
姓鲁的镖师尴尬的点了下头。
尚明青怒目道:“人呢。”
姓鲁的镖师眼角一溜武台,苦笑笑没有开口。
尚明青牙一咬,脸色顿转铁青,身子霍地一旋,一声闷吼,突然顿足振臂,向台上疾扑而去。
台上诸女一个个妙目凝注,端坐如故,容得尚明青身跃武台上空,那二位白衣少女同时沉声道:“废了!”
十二名少女应声扬手,十二蓬闪光银蕊,向尚明青面门猥集射至。
尚明青急怒攻心,毫无防范,身形一滞,双手掩面,自台上仰天摔落。
同一时刻,捧剑五婢中之一婢低叱一声,仗剑循纵飞身而下,长剑一挥,眼看着尚明青就要手脚分家。
千钧一发的刹那,凉棚中突然发出一声断喝:“剑下留人!”随着断喝,一知身形疾射而出。
去势之速较方才那位黄衣少年有过之。
持剑少女微一错愕,来人已至身前,左手一扬,点了尚明青的三外大穴,右手一抄,将尚明青轻轻的挟起。
动作之快,有如巧手穿针,敏捷而自然!
众人看清此人相貌,不禁为之一呆!
谁也想不到,现身救人者,竟是那个小泡眼,黄板牙,猥亵而暖昧,方才怕摔断骨头的山羊胡子老人。
老人挟起尚明青,并无放脚逃跑之意,相反的,他手搓山羊胡子,上前一步,笑嘻嘻的瞧着那位万花会主!
万花会主一见居然有人敢当众冒犯,不由大怒,正要下令拿人之际,耳际陡传来:“丫头,你那套把戏,要不要告诉那位楞小子。”
万花会主身子陡的一震!
老人哈哈大笑,挟起尚明青,闪电般扬射而去。
刹那间立即于谷外消失不见。
万花会主想不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心事,而且趁着自己失神的刹那间扬长而去,不由得又羞又怒。
只听她冷冷的语音道:“现在,时辰无多了,欲投效本会者,请勿再犹豫,以免丧失了大好的机会。”
那花令接道:“今日散会后,洞庭方圆八百里之内,任何武林中人,非经本会许可,不得擅人一步,违者处死!”
典儿心头一震,忖道:“这怎么可以,我必用在此侦查”日月令“之阴谋,看样于必须先加人万花会再说!”
但想着,再一咬牙,毅然长身而起!
以他此时的功力,要越众腾射,然后一个起落直上台面一根本是轻松愉快,但是他不愿意那样作!
他要平凡!
他要暗中从事刺探秘密工作,必要时要将这个“日月令”
的外围组织澈底毁掉,岂可任意炫露武功。。一于是他从石填行列中,缓步走到台下,才提气一跃登台。
今日与会少年英豪,人人皆是鲜衣怒马,而现在站在台上的典儿却一身旧大布衣,显得十分的寒酸。
那付蜡黄神色,更是令人摇头。
然而他眉宇间那股挺拔俊逸之气,却是隐藏不少,这一现身,好似满地浮萍中一支荷,台上台下,有识之士,突为之一亮!
尤其那位万花会主,更是秋波盈注,目不转瞬。
典儿吸气定神,然后上跨一步,向宝座中一抱拳,注目式声道:“在下朱允文,有一事拟先向会主请教,未知可否?”
台后花令主不由发出一声轻噫!
万花会主单臂微扬,阻住花令发言,双目神光乍露,盯视典儿一阵子后,额首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