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人。”
“可能是飞龙天魔。”他肯定地说;“不可能。”九真仙姬也肯定的说。
“这…”“天地双魔根本还算不上人物,论身份名望,他还不配号召。”
“会不会是乾清帮的人?”
“也无此可能,乾清帮与凌霄客父子之间,只订有利害相关的协议,彼此之间合作并不愉快,凌霄客父子如非必要,决不肯沾惹乾清帮,以免引人注意。”
“白龙之所以未能获得凌臂客的绝对信任,问题就出在白龙与乾清帮走得太近。贫道所知有限,—切全靠施主小心留神了。”
“晚辈感激不尽。”
“你们出去之后、最好找地方住宿一宵,切不可乱走。”九真仙姬转变话锋。
“为何?”他惑然。
“城关关闭前的片荆,府城内外戒严,满城的八旗兵出城之后,府县的丁勇立即封锁城内外.擒捉犯夜禁的人.箭手埋伏在要道,抗命者射杀勿论。目下已是三更初,城内城外处处杀机。”
“咦!戒严?为何?”
“听说是兵发三叉河,那儿有叛逆聚众造反。”
“不可能,三叉河湾的高文寺,建有皇帝的行宫,派有一个佐领,带了三百名八旗军驻守,附近严禁闲人走动,怎会有人聚众造反?皇帝上次下江南,迄今快十年了。皇帝没来,造什么反?”
“我也不知道.反正诸位千万不可走动,以免大祸临头,施主,出去之后.请击毁闸门的机关。”
“前辈自己击毁…”
“贫道不出去。”
“咦…““这里,就是贫道羽化的地方。”
“前辈…”
“走吧!祝福你。”九真仙姬稽首行礼,缓缓坐下。
“不要…”他大叫,急向前冲伸手便抓。
九真仙姬突然躺倒在接引使者的尸体旁,天灵盖突然砰一声进袭开来,红自一齐溢出。
“前辈安眠…”他心酸地叫,深深稽首,找来一幅缎衾,覆盖在两尸上,再稽首,心情沉重出室。
扬州像一艘快要沉的船,扛湖的牛鬼蛇神像是船上的老鼠,船还没沉,老鼠已跑了个精光大吉。
来不及跑的,当然遭了殃。
大逮捕继续了三天,好几百人进了监牢。
官府用大刀阔弄怡理,凡是有底案的歹徒,一律罪加一等,雷厉风行,蛇鼠地棍也就随之遭殃.城内城刿人人称快。
以后三十月内,罪案减少了十分之九。
外籍的可疑歹徒,一律上囚车遵解回籍处刑,远道的则上枷上链,由如狼似虎的解差拖着走长途。
海捕公文有案的已捕逃犯,就地执行再行文本籍,一府两县的父母官铁腕处理,大快人心。
知道内情的人,事后方知道这—府两县三位大人,职权如此惊人的背景,原来出于扬州守备府,以及扬州营参将衙门。
更强硬的支撑,赫然是高高在上的江宁将军府,公文往来皆用羽书飞传,由一位协领亲司其事。
甚至,驻江宁的两江总督,与驻苏州的江苏巡抚,全部介入此事。
至于文官方面,江宁布政使(江宁)与扛苏市政使(苏州),当然牵涉在内.但他们自动放弃管辖权,而由军方暗中主持其事。
军方,全是满人。
扛宁布政使也是满人,叫颠兆纳尔,通常,不论文官武官,满人不任五品以下的奴才小官吏。
扬州卫守备大人发兵三叉河的结果,官方不但沒公布。甚至禁止耳语,杜绝传播之口,只有参于其事的人知道。
这些人都是八旗兵,八旗兵说话也没有人懂。
除了谣传,这件事故无人知道真正的结果。
五日后,镇江。
镇江,才算是江南的大城。
在天下各地,提起江南两字,都认为是泛指苏、松、扬、常、与杭州,江宁等等地方。
但在大江南北,所说的江南扛北,扫:南则措镇江、江宁、苏州等少数江南岸地带;江北,则指畅州、徐州、通州诸岸大埠。
两地钓风俗、民情、贫富,都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江北人说话,江南人都听不懂。
打起架来,通常江北人要表现得勇猛剩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