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大汉倒在地上,几乎无力站起。
“茅山道院的事,劳驾你啦!“她扭头向黑袍人说“要活的。凡是会用毒的人,都要。”
“好吧!我这就亲自走一趟。”
茅山道院在城西四焉里的宝盖山下,本是指金坛县的茅山宫观。
躲在城里比城外安全,大胆的人道常避免在城内打打杀承。
儒林里是住宅區,天—黑就显得冷冷清清。
三山书院的生员学芋,绝大多数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肯用功苦读经书的人偌冷的天,早些睡觉比点灯读书惬意多了。所以偌大的书院更冷寂无人,即使有鸡呜拘盗登堂入室,也不会有人发现。
三更梅尽,这一家的内厅仍有灯光外露。
章春姑娘一身黑,跟在她身后的老仆更黑,飘落天井轻似鸿毛,毫无颅忌地一脚踢倒了内厅门,昂然登堂入室,像是回到自己的家。
挑亮神案上的灯,再抓起灯沿走道绕至后院的小小穿堂,便听到房内传出的声音。
“砰!”房门在大震中向内坍倒。
仆妇身形一闪。便到了房中间。
章春姑娘长田灯搁在窗台上,刀已在手。
床上,一双赤条条的男女,正在慌乱地穿衣。
仆妇取手左抓右拂,床上与春凳上的衾被衣裙,像被狂风刮飞了。帐毁床裂。
两男女连人影都没看清,仆妇已近身了,五指如钩,光临裸女的胸口。
裸女身手不弱,火速躺倒飞脚急扫。
仆妇手爪一沉,有若电光一闪,扣住裸女的右颈;一声叱呜,裸女手舞足蹈,像是风中的残叶,向章春姑娘脚前掉落。
被章春一脚踏住了小腹。
裸男的身手,比裸女差得远,刚从崩毁了栏杆的床尾滚落,便被仆妇在八尺外虚按一事,呃了一声,手脚一推,爬不起来了。
行动极为迅速.声势惊人,登堂入室破门强攻,片刻间便结束了,快速的打击,令两个裸体男女措手不及。”你是谁?”章春含笑问.美容可爱极了,不带丝毫火气,似乎她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无意中碰上有趣的事,喜悦地询问经过的人。
但她手中的刀,可就不可爱了,锋尖点在裸女白嫩的胸口“我…”裸女惊得发僵,说话也僵。
“你如果说谎。我会把你剁成一堆零碎,”章春仍在笑,说的话却充满杀机。
“不…不要…”裸女惊剧地叫“你…你你是…是…”
“不要向我们是谁。好像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我说,我姓董…”
“你说话最好让我听懂。董什么旷“董爱…姑…“”
“哦!我知道了,你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玩毒女光棍,绰号叫做断肠花,善用断肠毒粉,对不对?”章春心中一宽,脸上笑容更甜密可爱了。
“是的,小姑娘,你…你不是女强盗吧?””不是,来找这间屋子的主人,汪君达,向他讨一笔旧债。”
仆妇将赤条条的裸男拖过来,往裸女身旁一丢。
“大概这个就是汪君达了。”仆妇木无表情地说。
章春是个十七八岁的名门大闺女,见了一双丑态毕露的赤裸男女,居然连脸都不红一下,仅皱了皱眉头,视若无睹。
“天啊!我…我不认识你…你们,怎么会…会欠了你们的债?”裸男狂叫,全身像是瘫痪了。
“你的绰号叫一枝花,没错吧?”章春问。
“是…是的…”
“那就找对人了。”
“有人认识你就是了。你做过的事,自己心中明白,是不是?”
“我做了什么…”
“你是个采花贼,有苦主请求本姑娘提你的头还债。”
“不!不…”
刀光一闪,一枝花人头分家,鲜血狂喷。
“哎呀…”董爱姑狂叫,吓了个魂不附体。
“你一定不是好人。”刀尖又压住了董爱姑的胸口,力道略增。
“冤枉!”董爱姑尖叫“我…我与他只…只是露…
露水姻缘,他…他的事我…我从…从不过问,我…”
“去把她的衣裙找来,百宝囊一定在床头枕畔。”章春向仆妇说。
东西都抬来了,百宝囊比传统的型式大一倍。
“你的毒听说很厉害,我有点不信。”章春说“反正你是行家,我要在你身上试毒。”
裸女一上床,身上所有的物件皆卸除搁放,手臂上的附有喷管臂套,当然得除下来。
仆妇掂起臂套,仔细察着附在上面的精巧喷管。”里面盛的是何种毒药?”章春指指臂套喷管。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