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妖怪,你不信任我?”
“我…我一辈子都信任你。”葛佩如颤声说.“也许,下辈子也…”
“信任我,你就不要沮丧恐惧,小佩。”他柔声说。“一个人求生的意志和信心.可决定生死存亡。
“你两个丫头给我放宽心,一切往好处想,你们可以抗拒毒。不要分我的心,我得赶快工作争取时间。”不久,他拖了竹架起身。
竹架长有三尺,竹尾形成厚厚的枝垫。
林中钻行,体积不可过宽,因此不能并躺。葛佩如身材稍嬌小,所以躺上端。双脚分搁在躺下端的章春颈两侧。
“不久前我听到叫号声。“临行,他向两位姑娘说“可能还有人在搜索。不管发生了任何事,你们都不可出声或移动,一切有我。”
“哥,难道还有人行凶?”葛佩如问,愈叫愈亲呢,但却表现十分自然。
她已经知道用心计,亲昵的心唤用意是向章春示威。
“可能,但我有信心应付得了。”张天齐用肯定的口吻说,开始前进。
章春是个敏感的人,但这次不出言讽嘲,凤目一转,嘴角出现自得的笑容。
说巧真巧,恰好经过先前桂齐云屠杀九个蒙面人的竹林边缘。
远远地便嗅到刺鼻的血腥,愈接近愈浓烈。
一出竹林,便看到可怖的散裂尸体。
“啊!这些人,同样是以巾蒙面的歹徒。”张天齐讶然放下竹拖架“死得好惨,是谁杀的?”
有几颗脑袋被砍断,但蒙面巾犹在,看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同一伙人。
“是些什么人?”躺着的章春问。”与追杀你们的人是同伙。”张天齐说“不要转头看,分尸,好惨?”
“刀杀的?”
“是的。如果他们不在此地被杀。很可能找上我们。”张天齐摇头苦笑。“杀他的人,等于是救了我们。能一举捕杀这许多人,武功将举世无匹。奇怪,武林中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远处松林后,升起桂齐云的身影。
“张老弟,夸奖夸奖。呵呵…”桂齐云大笑,排树面来”是我杀的,真巧。咱们又碰头啦!怎样?咱们真的较量几招,如何?”
“我服了你,老桂。“张天齐苦笑“我杀了四人,已经快要气散功消了,而你…”“八个,每一个都是超等武林高手。”
“在下惭愧。”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来路,一个比一个凶残无礼.我不得不杀掉他们。你在江期走动十年,见多识广,找找看,也许可以认出几个有名有姓的人来。”
“狗东西!不知是哪一个野心勃勃的混蛋,竟能组合这许多可怕的高手,真该挖出他们的根底来。”
“你没获得口供?”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人极为特殊,对死毫无惧意,剜掉一块肉好像满不在乎,怎么逼也逼不出一句真话来。”桂齐云摇头苦笑“世间真有视死如归的人。这些人如果作乱,将是为祸天下的魔王,可怕。哦!你的女伴…”
“一个中了毒镖,一个中了毒掌,幸好控制住了。”张天齐说“我正要带她们回去医治。”
“让我看看,我有好几样专抬奇毒的解药,也许我能帮你救治她们。”
桂齐云—面说,一面在腰间摘下一只精美中型荷包,里面共有五只径寸二大的小玉扇瓶,每瓶皆用朱漆写丹药的名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桂齐云不需问症状,略一察看眼球和创口的形状色泽,紧张的神色便立即松弛下来。
章春的神情,自从看到桂齐云之后,不安的神色便化为乌有,甚至有了笑意。
葛佩如刚相反,眼中有疑云,眼神保持高度的警觉表情,甚至呈现敌意。
张天齐察觉出葛佩如的表情。认为这是正常的反常。
“桂大叔是友非敌。”他含笑向葛佩如解释“请信任他,你可以称他大叔吗?”葛佩如的思路念头,与他的想法完全不—样。
“我叫他老桂,是开玩笑的.在年岁上,你称大叔是应该的。”
“镖毒来自一种叫魔菌的毒菌,毒性应该很剧烈。”桂齐云—不介意葛佩如的敌意。疑惑地说“可是,小姑娘,你竟然支撑得住.而且不至于恶化,奇怪。”
“我曾经食过灵芝老参等珍品。”
“哦!那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