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风声便奔东往北,怎能应付意外的情势?”
“无可奈何哪!凌兄。”神爪冷镖苦笑。“为了争取时间,要掌握情势,不得不一听到风声就急急出动,张小辈那些人像是游荡的鬼魂,出没无常,如果谋而不动,哪能办事呀?”
“你们折损了许多人。”
“是的,我算是栽了,灾情惨重。”
“河上那些人,可曾弄清底细了?““不可能,凌兄。”神爪冷镖打一冷战,胆寒地说“派去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偏偏乾清帮的人.像惊破胆的老鼠,一听张小辈在此地现身,便像避盘疫般迁堂移舵.走了个精光大吉,无法请他们对付河上那批人,真是可恼。”
“这件事我也感到迷惑。按理,乾清帮扬州分帮死了那么多人,应该与张小辈不共戴天,应该动员全帮替死难的弟兄报仇雪恨,而反常的迁堂移舵逃避,有违常情。”
“其实也难怪他们,张小辈的屠杀,委实太过恐怖,乾清帮又理屈,弟兄们都是有家累的人.哪禁得起接二连三的大屠杀?”
“那些刀客…我是说,河上那些神秘的刀客,比张小辈还要残忍可怕。澄兄,你不能袖手旁观呀!”神爪冷镖直接向呼风唤雨求握。
“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也牵涉在里面了,南门贤侄的事,我不管?我已经着手调查,也出动了不少朋友。”呼风唤雨说“南门居士临行还一而再要我协助他的爱手,我义不容辞,我的三山园不能白白被毁。”
“调查结果如何?”
“哪有可能?张小辈与两个小泼妇在扬州闹事,这些刀客早就在此地停留了,那艘船是上月初在此地停泊的。
“再说,姓章的泼妇只有三个人同行,她的家世根底早巳查出来了,行踪一清二楚,原来就是京师大户人家宠坏了的娇女,所以扬州凌霄客方老哥,把她捉入吉祥庵加以调教造就。
如果那些神秘刀客与她有关,幽止寺的僧尼哪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掳走?”
“不谈那些刀客,反正他们好像不过问事,连骚扰他们的人也不追究。现在最可虑的是张小辈,这件事棘手。”
“武的不行,你不会改用文的呀?”
“文的?”
“是呀!改弦易辙,还是来得及,我不想再失败一次。”
“这…怎么文法?”
“要不要代为筹谋?我是旁观者清,錯不了。””兄弟求之不得呀?”神爪冷镖无可奈何地说。
“好。我告诉你,如此这般…”
党羽们突然全部躲起来了,人将近百万的镇江,要搜出躲起来的党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天、两天、三天…密云不雨,各方面皆暗中积极准备,看谁先沉不住气。
府与县的缉捕人员.并不因狐鼠敛进而松懈,反而表现得特别勤快,夜禁的执行更为严格。
年关已近,法要加强是正常的事。
沧海幽城葛夫人母女四人,已经迁至南郊的夹山下小村,距镇江四大寺之一的竹林寺不远,租了一幢倒还整洁的房子暂住。这里也是张天齐另一处隐身的地方。
狡兔三窟,一个想保持行动神秘的人,必定有几处落脚点,他的雷神化身物品,就藏在这里,必要时才前来取用。
现在,他已经不需保持神秘了,反正知道雷神就是张天齐的人太多子。在了结这件公案之前.他不打算以另一面目掩护。
这是距城仅四五里,行动方便。
章春主婢三人,也迁回龙山雅舍,与张天齐同住在一座农舍内,与葛夫人母女相邻。回龙山雅舍距城有十四里以上,活动沒有这里方便。
张天齐曾经独自走城好几次,打听城内处的动静。
他擅长从江湖朋友中打听消息,江湖门槛精,与三教九流人物周旋,出手大方经验丰富,是一个精明的老江湖,所以消息相当灵通。
铁金刚霍大魁,就是一个名号相当响亮的江湖狼人,张天齐一到镇江,便获得铁金刚的全力相助。
当然,铁金则在此之前,并不知张天齐是雷神。
铁金刚褥不到任何消息动静,感到十分失望,镇江的蛇鼠都躲起来子。镇江的两大豪霸呼风唤雨和神爪冷镖,更是躲得隐密。这是封锁消息最有效的手段。
这天一早,他偕同葛佩如出现在章春寄宿的堂屋里。
章春今天改穿了明丽的外袄长裙,女人味十足,比起穿短袄长裤的野丫头葛佩如,她更像个风华绝代的大姑娘,令人耳目一新。
“哦!气色大不一样。”张天齐脱口称赞“可以说是美丽耀目。”
“复元了嘛!气色当然好。”章春向葛佩如示威似地明媚一晃“小佩日后长大了,穿起长裙来,一定更像一头凤凰呢!”
“哼!我在家里本来就穿长裙。”葛佩如冷冷地说“而且我本来就长大了,你少在我面前托大。”“好了好了。你两个见面就是你讥我讽,烦不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