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巳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老兄记性不坏哪!”张天齐调侃地说“鬼笑与神笑不一样的。不过,好像咱们的神,从来就不笑的,只有一个弥勒佛笑得真可爱,呵呵呵!好像是这样笑的,对不对?”
一声沉叱,曹兄的激烈反应就是用刀,砍了再说,先下手为强。
“铮!”天雷钻奇快地架住了刀。张天齐的有手没拔出雷锤,揉身探入,一把扣住了曹兄的咽喉,像抓住丁鹅的颉向上抬。
“孔兄快选…”曹兄在脖子被扣之前,单刀挥出之后,本算能发出警告,要同伴逃命。
叫声嘎然而止,孔兄一窜三丈。
“噗!”背心挨了一击。
“没有人能逃得掉。“浑身发僵的孔兄向前扑倒,清晰地听到张天齐的语音。“有活口了。你们鬼鬼祟祟,跟踪自己的人,其中大有文章,我要口供。”
“我们奉命跟踪江南一枝春,看她在忙些什么。”孔兄不用逼便急急招供。“少庄主不信任她的情意是真的,所以…”
“你这家伙生得贱。”张天齐踢了孔兄一脚“你们所讲的话,我都记得一字不漏,你抢着招供露了马脚,我要每个字每句话来刨根底。
“曹兄已经昏了,以后再问他。你们两人的口供,如果不牛头有对马嘴的地方,我会把你们全身两百多骨头,一根根拆散,拆—根问一句,直问到口供吻合为止。
现在,我把你们带远些,免得惊动附近的伏庄。这里本来就有两个伏路暗庄,他们与江南一枝春互打暗号,被我发现了,目下躺在左面的积雪中睡大头觉,不久自会醒来。”
次日辰牌末,江南一枝春出现在京口驿码头。
这次由于事涉极端机密,她总算不糊涂,任由长春公子多方操问,甚至在床上云雨兴浓中追问,也没将如何会见海外长老的详情说出。其实也沒有什么好说的,规定她必须在指定的时间与地点等侯,自会有向导找她,領她去见联络的人,再前往她不知道妁地点听候消息,如此而已。长春公子坚持要送她至候命处,她不便拒绝。
这一送,便送至京口驿码头,大出长春公子意料之外,还认为她将在城内某处街道等侯呢!昨日她一整天皆在城内活动,紧逼跟踪的两个人,被断魂鸳鸯的人所杀,但其他地方的眼线确曾看到她在城内活动。
码头上,一艘快艇摆出联络信号,她毫不迟疑地跳上了船,微笑着向留在栅口发急的长春公子挥手。
快艇上的五个人四支桨,立即启航,向上游飞驶。
等长春公子弄到船,領了四个人追赶,快艇早已形影俱消。这一追,追上了歧途枉劳心力。
同一期间,城西北山区的一座农舍中,张天并用刀削制一根三尺短手棍,显得很细心。
“哥,你在削什么?”葛佩如男装打扮,伏在他的肩后娇滴滴地笑问。”削揍人的棍子。”他笑笑,试了试握柄是否称手。
“揍人?揍谁啊?”
“揍欠揍的人。”
“说嘛!谁欠揍啦?“·天机不可泄漏。”
“人家要知道吗?哥,是不是章春?”
“又是章春.你烦不烦呀?”
“哥…”葛佩如的脸红如盘,扭着小腰肢撒娇。
“不会是揍你啦!”他拧了红馥馥的脸蛋一把。
“你…”“去找你娘撒娇,别烦人,呵呵呵!”他的手刚要触及姑娘的笑腰穴.姑娘—蹦三尺高,尖叫一声,手没碰到就受不了啦!姑娘们怕痒是正常的事。
等姑娘笑着进入后堂,他却像兔似的.抓起藏在木器里的刀,悄然钻出农舍,一掠三丈,片刻便消失在山林探处,快得像电火流光。
城南山区,风景最优美处该是白龙岗,在回龙山与招隐山两山相交处。这两座山本来就是典故最多古迹最盛的地方。
冈四面环山,石壁睁嵘,白龙洞(莲花洞)是游人常到的所在。
由于距城不远(七八里),来游八么岩(回龙山)与探访昭明太子遗迹(招隐山)的骚人墨客,常会顺便到白龙洞探胜。
上次张天并养伤的雅舍,就在回龙山的幽静小谷内,章春说那是她的江南朋友建在山中享福的别墅。
山冈上松柏成荫,春日里山冈上下繁花似锦。这时候大雪封山,除了松柏青蔥的枝头挂满积雪冰梭之外。一片白茫茫,皑皑雪光耀目。
近午时分,两名中年人领着江南一枝春,踏着积雪向冈上松林走去。
村边缘,出现两个裹在皮袄里的佩剑大汉屹立在风雪中,迎接这位江南一枝春,可惜她并没有带来春风讯息。深入松林百十步,是一处广约十余亩的空林,积雪掩住了,枯草荆棘,只剩下雪探尺余的空坪,中间站着三个年长的灰袍客。
“叁见三爷四爷五爷。”江南一枝春上前,往左日右月行抱拳礼,嗓音有点哽咽。
也难怪她感到酸楚,悲从中来。自从扬州三叉河惨案发生之后,似乎会中的兄弟姐妹,已经遗弃了她,至少也的确疏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