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好奇道:“在下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
丁嫱脸色凝重,道:“这就要看你是什么身份了,反正,他们有问题就是了,信不信由你。”
秦快面无表情,道:“女孩子就是疑心病重,走吧!”
“吧”字还在唇间,秦快业已策动座骑狂奔,丁嫱冷不妨差点捧下马,忙抱住秦快,狠狠在他背部伤口重击一下,秦快痛哼,她才笑道:“谁叫你总是以大欺小,一点风度也没有。”
“度你的头!”秦快骂道:“将你送回家,俺立刻就走,而且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这惹祸精。”
丁嫱大大不以为然,鄙夷道:“江湖人若怕惹祸,我看你干脆躲到师娘怀里吃奶算了,出来混什么江湖?”
“都有你说的。”
秦快不再言语,专心策马奔骑,景物纷纷往后移,几乎已看不清树是树,田是田了,可见马奔得有多快。
一路无风波,次日正午已抵达金华江,丁嫱老家就在金华江上游一个渔村,这倒令秦快想不到,丁嫱的外表的确不像个渔村女,倒像大户人家的刁蛮小姐。
是日傍晚,安抵“长怀村”正是渔民收网归来的时刻,村中小孩见是丁嫱,纷纷叫:
“小皇帝回来了,小嫱皇帝回来了…”
秦快听了好笑,问道:“你是那门子皇帝?女皇帝?”
丁嫱笑眯咪的向村人打招呼,良久才有空道:“每次同他们玩家家酒,我都扮皇帝,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里的女皇帝了。”
秦快恍然大悟的“嗯”一声,又道:“你是女孩子,为何不扮公主或皇后?”
丁嫱瞪了秦快一眼,神气道:“公主或皇后那及得皇帝威风?况且放眼全村,除了我,谁有当皇帝的气派?”
秦快哑然失笑,道:“好吧,小皇帝,不知行宫何处?”
“想开溜了?”
秦快直认不讳,丁嫱负气道:“自己找,全村最破的那家就是我家。”
四顾附近的屋宇,秦快不禁笑道:“此处每家都很破,但比起俺家,可又好多了。”
丁嫱头一次听秦快主动提及自己,好奇道:“你家如何破法?”
秦快自己也觉得好笑的道:“四壁通风,冬冷夏热,而且不必开窗。”
“不必开窗?”丁嫱好奇道:“是不是破洞太多,没有窗子阳光也能射进来?”
“意思的确如此。”
丁嫱这下可高兴了,道:“如果你家真是如此,两相一比,我家可谓大户了。”
秦快失笑,望着被海风吹得残破不堪的渔舍,真不敢想像丁嫱的家会破到何种程度。
丁嫱明白秦快想法,撤着嘴道:“房子是用来睡觉的,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够了,没有必要做成高门大户,楼阁拱桥。”
秦快心有戚戚焉的颔首道:“咱们的想法倒不谋而合。”
说着极目四顾想寻找丁嫱口中最破的渔舍,让马小跑步绕村子一圈,除了村长的家豪华点,其余的都差不多一样破,都有八九年以上的历史,秦快实在看不出那一家比较破,将马停在一座只剩几东稻草盖顶的废宇,叹道:“别打哑谜了,小婶,这破村子每家都很破旧,令尊令堂难道都不曾接济他们?”
丁嫱以教训的口吻道:“穷人知足常乐,你懂什么,若没有意外发生令他们三餐不济,爹娘不愿意破坏这份安宁,钱多欲望多,什么坏事也就跟着产生,你别不懂装懂。”
秦快给反驳得无以回答,只好苦笑道:“你年纪小,懂得倒不少,好吧,小诸葛,小姑奶奶,请你指明贵府的去处吧!”
丁嫱没有好气的道:“你不会比比看,那一家最破?”
秦快望一眼身旁快坍下来的废宇,道:“这间该不会是陛下的行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