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嫱提不起劲的道:“别提他了,喜欢他的女孩子有好几个,我何苦凑上一脚,无趣!”
丁神偷将丁嫱高举坐在自己右臂,道:“妙手如来想要东西,那样得不到手?就连你娘那颗心,也是当年你爹施展妙手空空偷来的,你是爹娘的衣钵传人,又特具天赋奇材,怎能就此泄气?”
丁嫱心思一转,苦笑道:“可是我功夫太差,他总嫌我累赘。”
丁神偷看不到头顶女儿表情,怒道:“他真的这么说?别急,小宝贝,待爹娘将全部武功传授与你,找他比斗一出怨气。”
“妙手观音”洪宛青旁观者清,忍不住掩嘴葫芦:“大神偷精明一世,也有胡涂的时候,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还洋洋自得。”
丁神偷茫然望着妻子,洪宛青又笑道:“小嫱这孩子自小聪明,我们一直没空传授她武功,她岂有不趁机逼你教她的道理?”
丁神偷哈哈大笑,将丁嫱搂在怀里笑骂道:“这么小就会用心计,长大了还得了。”
丁嫱不依的一扭,道:“爹,人家又没骗你,一路上有好些人想要我的命,若不是秦大哥救我,如今你们可见不到我了,你看,我身上还有四道伤口呢!”
丁神偷夫妇看了心疼,丁神偷更是怒气连连:“是谁敢要你的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么?”
丁嫱摇头,加油添醋道:“秦大哥总爱挑剔我给他惹麻烦,所以将我丢进家门就赶忙一溜烟跑了,丝毫不肯多留,如果我学好功夫帮他对付敌人,看他还敢不敢瞧轻我?”
丁神偷一阵激动后又恢复冷静,眨眼道:“那些想要你性命的人,都是你先去招惹人家的吧?”
丁嫱蛮横的,理直气壮的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能说他们倒霉罢了。”
丁神偷夫妇失笑,洪宛青有趣的道:“依娘看来,倒霉的恐怕是刚才策足马力逃走的那个年轻人吧?”
丁嫱很顺口的接道:“娘,你怎么说的跟秦大哥一模…”
言至此警觉露了底,忙以手掩嘴,丁神偷夫妇却已笑得合不拢嘴,丁嫱叹道:“爹娘怎么可以帮着别人来取笑自己的女儿?”
丁神偷捏了捏丁嫱鼻子,笑骂道:“看你多坏,跟你在一起的人都觉得倒霉,哈哈…”丁嫱扭股糖似的在父亲怀里撒娇,道:“爹,我不管啦,这次你们一定要教我厉害的武功。”
洪宛青轻抚丁嫱面颊,笑道:“傻孩子,爹娘的武功不教你又能教谁,只是你必须乖乖的在此待上一二年,甚至三四年七八年,全看你的悟性高低了。”
丁嫱眼中闪着光芒,坚决的道:“我愿意,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好。”
丁神偷夫妇相视而笑。
“无事一身轻”是谁说的?真是聪明极了。
秦快此时就有这种感觉,全身飘飘然,若非已经老大不小,可能会跳起来欢呼数声。
丁嫱是他喜欢的人,像妹妹一样可爱,他视她如小豹子乔玄和小贡子乔馥同样的感情,但严格比较起来,他发现自己对丁嫱的疼爱多点,这是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真是发神经了!”秦快心中嘀咕道:“那小妮子给俺惹的麻烦,十个小豹子加十个小贡子也比不上,平日无故多出几个厉害对头,都是拜她所赐,真他奶奶的,那家伙除了惹祸还会干什么?”
想想又觉得有欠公允,覆心道:“不过,她的妙手之技可是一绝,小小年纪真不简单,再则‘乾坤玉佩’也是因她才得手的…哎呀,算了,俺已经将她丢还她双亲,还想她干什么?”
说不想就不想,心中思量下一步该做什么?
背部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痛着,加上这二天飞马赶路,此时一闲下来,令他痛着直冒冷汗,只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秦快下马,摔掉缰绳,走近江边,掬水洗面,四望无人,索性就伏在沙上睡觉。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秦快感觉有软软的东西添他后颈,那种又湿又痒的感觉合他醒来,侧头一看不禁失笑,马儿正低着脖颈伸长舌头直添他,这才注意到天色早已黑得不见五指,只有天空几点稀疏星光照明,原来马儿在催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