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脚步声传了来,秦快倾听是二人,不禁暗道自己运气好。
进来的正是秦快盼望的乔鹰及酒鬼。
秦快平躺在屋梁上不敢乱动,无法看见他二人脸上表情,只有屏住气息以耳倾听。
但听得乔鹰不悦的道:“白叔,你自那儿听来谣言,居然将阿惰赶走。”
酒鬼又是急切又是冤枉的道:“大公子,是那小子自己怕我们联合起来对付他,才事先溜走的,怎称得上赶走呢?”
“好了,我要听的是理由及事实,你请坐吧!”
酒鬼坐在乔鹰对面,语气十分凝重:“大公子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当然。”
“应该也没有忘记当年的灭门惨案?”
乔鹰呼吸粗重了,语气变成十分艰涩:“水远也不会忘记,如今一闭眼依然可以看见当时的惨状,不过,这与阿惰有何关系?”
喉咙抽噎一声,酒鬼道:“那个女人呢?大公子更该紧记在心吧!”
乔鹰咬牙切齿,痛恨道:“毒凤凰,毒凤凰,事隔千年我也认得出。”
“那只凤凰又出现了!”
酒鬼每道一个字便彷佛在乔鹰心上敲一记闷锤,豁然起身,激动得抖着声道:“什…
什么?那…个女…人…没…死?”
待乔鹰平稳了心情,酒鬼沉痛的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没有死,只是没想到她又出现了,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经过一阵激动,乔鹰有些冷漠的道:“你在那儿碰上她的?”
“吃完中饭正想上镇沽酒,在堡门前被她拦住。”
“她同你谈些什么?”
酒鬼禁不住苦笑起来,道:“她劈口第一句就是‘秦快是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别说乔鹰的震惊程度,躺在梁上的秦快更是骇得差点跳起来,想捉住酒鬼衣领,要他说个明白,但毕竟心里还不迷糊,知道如此一来什么也甭想知道,何况乔鹰已迫不及待替他问了:“你如何会相信她说的?阿惰是‘秦门双杰’中秦劳的嫡子,如何会是他的母亲?”
“初听之下,我也不敢相信,但最后我却信了。”
“快说为什么呀?”
酒鬼略显激动的喘口粗气,道:“她说得出秦快的出生年月日及时辰,于辛丑年中秋日子时,正是月最明的时候,她又说当年毁了骆家是为了报复男人的轻视,如今再度降临山庄,是因为她思念儿子,准备收回‘洗涤山庄’做为给儿子的见面礼。”
乔鹰强自镇定的道:“你知道秦快的出生时日。”
酒鬼叹息一声,意态阑珊道:“没有,我不知道,也没有问,也不需要问,仔细打量秦快的鼻子及嘴型,简直跟那女人是同模子印出来的,只是平时我们都只瞧见他独特的气质,不曾细观他的五官。”
乔鹰废然叹息,秦快更是百感交集,乔鹰他们不知他的出生时日,他自己可清楚得很,正因为如此,更令他感到无以自处,心头一阵阵的刺痛。
几乎是强行挣扎的,乔鹰道:“也许阿惰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
嘿嘿冷笑起来,酒鬼道:“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凡事喜欢朝好处想,姑且不论秦快知不知道,他总是骆家生平死仇的儿子,何况秦快又正在着手调查起山庄的一切,这个意象不是很明显么?总之,大公子,奉劝遇见姓秦的,只管朝狠处杀,一来绝了那女人的妄想,二来也为骆家上下一百多口亡魂复仇!”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
“我相信秦快根本不知此事,再说上一代造的孽,不应该牵罪于下一代。”
“母债子还,有什么不对,当年她可曾想过要饶你们?若非有二名黑衣蒙面高手施救,骆家将绝脉于此,大公子,山庄的声威全靠你来重建,绝不能有妇人之仁。”
乔鹰几乎是痛苦的呻吟道:“滥杀无辜,我办不到,再说我没有自信胜得过他。”
“你我二人联手也不成么?”
“等事情明朗化再说,不能乱订人家罪状。”
“到时可能就收服不住了。”
“不会的,别忘了还有二位黑衣蒙面高手暗中相助我们,也是他们指点我学习骆府秘技,要不,如今我只是位无缚鸡之力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