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有意思。”
小姑娘红了红脸,却又不死心道:“你真的不是秦大哥?我是小嫱呀,你答应要为我做一件事,你忘了?你想使赖?”
原来小姑娘即是“妙手小如来”丁嫱,那日被秦快送返家勤学武功,再度混身江湖,听到的消息却是秦快已失踪四年,从此,大江南北遍寻秦快,这日找到皖境长沙了,得知这家小酒店龙蛇混杂,消息最灵,遂找上门来。
多年,秦快那口遗传磁性透着懒散的嗓音令她念念难忘,如今这位客人的嗓音实在太相似,如何不令她起疑?
客人却懒得理她,起身朝内室走去,道:“老刘,床铺借睡。”
刘通包早侍立一旁,忙道:“早说睡床较舒服嘛,别忘了盖被啊!”丁嫱如何容他脱逃,忙喝道:“慢着,将你的脸转过来我瞧瞧。”
光线实在太暗,客人起身即朝内堂走,丁嫱无法看清他面容,遂有此一问。
客人停步却不回身,刘通包已急巴巴道:“姑娘此举是什么意思?可别惊走我的长客。”
丁嫱挥挥手,胸有成竹道:“我坏疑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倒要问问他,躲着这么多年是什么意思?”
不待客人有举动,这时有个破铜锣似声音喊道:“刘通包,表少爷在不在你这里?”
“在、在、在。”刘通包忙应着,只见一名仆役打扮的汉子街进来,一见客人就气急败坏的忙叫道:“我的好少爷,再半个时辰就是太爷生辰,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跟小的回去拜寿。”
客人轻“嗯”一声,跟着来人走了。
丁嫱从侧面看见客人满面胡渣,眼神涣散,眼中布满血丝,不由摇头道:“原来是有钱人家的统裤子弟,镇日泡酒缸的。”
又冲着刘通包一笑,道:“也难怪你特别巴结,亲自烩制八宝鸭饭请他尝新,如今他走了,鸭饭还卖不卖?”
刘通包笑逐颜开道:“当然卖,有半只未动过的,我去给你端来。”
看着桌上焙制得恰到好处的鸭饭,丁墙不禁食指大动,举箸挟着米饭,突然怔住,因为她挟到的绝不是八宝鸭饭中任何一样材料,是一块食指大小的细竹片。
丁嫱盯了刘通包一眼,目及他正伏在柜枱上打盹,遂将竹片上的米菜拨掉,上头书着:
“今晚二更,尚府后山头见。”
没有落款,十字刚好填满食指大的细竹片,字体潦草,看不出是那一体(如瘦金体之类),当然,如此不具个人风格的字,实难以令人猜出是谁所书。
将竹片翻前覆后看了仔细,丁嫱凭她那双傲视群伦的贼眼,同样看不出究竟,忖道:
“会是方才那个统裤子弟?他不论服饰、声音,均与秦大哥有几分相似,但,秦大哥会如此坠落?他是为了什么?若不是,那个败家子约我有何事?”
不管如何,丁嫱是决定赴约了。
XXXXX
尚府后山头并非属于尚府,为牧童放牛羊之地,亦是孩童嬉戏的好所在。
夜露浸体,虽说寒冬远去,但尚泛着丝丝冷意,丁嫱紧了紧披风,回望无人,自语道:
“真见鬼了,已二更天,连个人影也没有,该不会要我吧,给姑娘查明,非偷得你山穷水尽不可。”
真是三句不离本行,连骂人都带着贼语气。
陡地,树梢微一抖动,丁嫱喝声道:“鼠子何人?还不快滚下来!”
人没有滚下来,懒气毕露的声音不耐烦道:“姑娘又再次惊扰在下奸梦,真谓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迨不欺俺。”
丁嫱微抬螓首目往发声的大树,道:“是你约我来此相见的?为何不肯现身?”
“白日在酒店看得还不够?”
“我想知道你尊姓大名?”
“何苦?”
“那你又为何约我至此相见?”
沉寂半晌,树上那人才道:“传闻你四下寻找秦快?不知与他有何渊源?”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天于酒铺听姑娘说他曾答应为你办一件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丁嫱冷哼一声,语音冷漠道:“你既非他本人,我有告诉你的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