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大事?我一没显赫家世,二又不比人家美艳,怎敢高攀你贵公子。”
秦快心中若有所悟,道:“你是不高兴在下充当‘龙凤阁’少主?你愿该明了在下另有用意,怎么…”
他没有说下去,被丁嫱的两行泪珠吓住了,丁嫱回身朝人少的地方奔去,秦快只好追上去,不过他实在被搞迷糊了,当初入身“龙凤阁”他就很有自信的忖道丁嫱是最谅解他的几人之一,没想到一碰面就是这种场面。
想着不禁轻叹一声,丁嫱停下脚步同首斥道:“你叹什么气?又没人要你眼来,你紧跟着是啥意思?”
也不让秦快发话,转身又跑,秦快见四处无人,十分清静,遂闪身拦在丁嫱身前,道:
“在下可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又因何流泪?”
丁嫱擦掉眼泪,犹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你明知故问又出言讽刺我,我已经看穿你了,你是趋炎附势,贪图名利的伪君子!”
“小嫱!”秦快大喝道:“别人这么说在下犹可谅解,没想到你也不了解在下的苦心,算俺看错人了。”
气愤的转身,走没几步又听见丁嫱的哭声,忖道:“不对,若只为了俺当少主的事,小嫱纵然不了解也会询问清楚才是,那有哭哭啼啼的道理,莫非其中还有什么?依小嫱开朗的个性会是什么事令她如此?”
举步走回丁嫱身边,秦快尽量放柔声音道:“小嫱,告诉在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俺再做闷葫芦了,好不?”
丁嫱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道:“你是回来向我惜别?还是回来可怜我?没有你,我还有父母陪伴,用不着你怜悯。”
秦快皱皱眉,以最低柔的声音道:“在下还是不明白你说些什么,解释清楚点好么?”
丁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到这时候你还装蒜?江湖上谁人不知‘龙凤阁’的少主秦快大侠向‘洗涤山庄’的骆乔馥小姐下聘,骆庄主说等秦快大侠上了山庄才决定两家结不结亲,到时候有谁比得上你威风?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偷儿,被你丢向脑后也不算稀奇,我也死了心,正想回家,没想到偏偏碰上你这最令我不愿再见到的人。”
秦快听了彷佛晴天一个霹雳,慌乱的道:“你这话是从那儿听来的?”
丁嫱冷笑一声,道:“江湖上沸言传说,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当然是空穴来风!”秦快大喝一声,道:“在下本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事!”
丁嫱一脸不信的表情,也难怪她不相信,那有人要娶媳妇居然不知道自己将做新郎官?
秦快见丁嫱这副表情,急得捉住她手臂,道:“小嫱,你要相信在下,俺真的不知道有这种事,小嫱,你到底相不相信?”
“相信!”丁嫱扳着脸蛋。
秦快不料她居然转变得这么快,怔了怔,傻傻的道:“为什么?”
丁嫱破涕为笑,笑得很顽皮,道:“因为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忽又扳着脸道:
“不过,你知不知道我的手臂被你捉得泛起乌青淤血?”
秦快连忙松手,像松了口大气,道:“弄痛了你,很抱歉,你方才那副神情可将在下吓得手足无措,还疼不疼?”
秦快的紧张令丁嫱大感欣慰,道:“自然是疼,只是心情一好也就不觉得很疼了。”
“顽皮丫头!”秦快笑骂道。
两人误会冰释,秦快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寻块大石坐下,丁嫱抽回手道:“江湖上大家都在传言你和小贡子的事,绝不会有人故意造谣生事,你如何不知情?”
言下之意还是有点不高兴,这就叫做吃醋。
秦快反而不介意,笑了笑,左掌伸进衣襟里摸索,拉出一条金锁片,这玩意儿叫“寄名锁”古时有能力的父母在小孩出生时都会打条金项链,上头刻有婴儿的姓名,出生年月日时辰,配戴在颈上或由父母收藏,长大点再给,听说可以避邪,保佑小孩平安长大,因为已经将小孩的姓名寄在链子上,阎王就算要讨命也只能取走金链子,不至害及小孩,这当然是荒唐的想法,但总是一片父母心,谁也不想自己的小孩夭折啊!现在有些家庭还是保有这习惯。
丁嫱不懂秦快此举的用意,秦快却将它除下来,配戴在她颈上,丁嫱手捧着金锁片十分惊异的望着秦快,她明白它对为人子女的重要性,因为它可说是父母之爱最好的保证,如今他却将它送给她,这其中代表什么她当然了解,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问道:“为什么将它给我?”这是女人的通病,明知道的事都还要再问一次才放心。
秦快拭去她的泪水,轻轻的道:“你的重要性不亚于它,所以在下将它交由你保管。”
这等于将秦快的命见交给丁嫱了,丁嫱一字字道:“从今而后,它就跟我的命一样重要了。”
秦快心中感动,却又开玩笑道:“将它套在你颈上,就注明你已经是在下的人,谁也不敢将你抢走了。”
丁嫱“嗤”的一声笑了,贼兮兮道:“谁敢动我的脑筋或动你的脑筋,我将他(她)偷得寸土不留,上街当乞丐。”
秦快听了不禁有些担心,丁嫱着在眼里,道:“还有那些女孩子喜欢你,最好现在从实招来,咱们还可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