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忠义门盛名江湖,左太斗义盖四方,他的居地,必定异于常人,我好不容易地远自常州赶来,机会不再,我岂肯错过?”
汤十郎是听不懂楚香香话的,他只是怔了一下。
楚香香已“咚咚咚”连敲十几下,她把耳朵紧贴在那道假墙上听了一下只一下,她再一次露齿地笑了。
她笑着对汤十郎道:“汤公子,我要走了,真感谢你带我进来参观。”
汤十郎道:“你不再往前面去看看了?”
楚香香道:“不了,你如果不早点回去陪伯母,她会惦念你的。”
汤十郎心中不是味道,这楚香香的话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她刚才为什么强要他陪她参观,此刻又如此说。
楚香香已走出大厅了,汤十郎道:“那么,我送你出去口巴!”
楚香香低声一笑,道:“我还记得来时的路,汤公子,咱们再见了!”
汤十郎道:“姑娘,你好走!”
楚香香腾空而起,只那么一晃之间,便已消失在墙外边了,真好身法!
汤十郎暗自佩服,他不知道自己的轻功有没有像楚香香这样的高绝。
汤十郎正准备回小厢了,不料黑暗中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道:“她是谁?”
汤十郎吃一惊,因为这声音是桂月秀。桂姑娘什么时候来了?
他抬头看过去,第二道大厅后面的柱子一边有个人,那正是桂月秀的身影。
汤十郎大步走过去,低声地也带着几分尴尬地道:“阿秀,原来你也来了。”
桂月秀有几分腼腆地道:“阿郎!”
汤十郎未再伸手去拉,因为他想到地室中那一幕,他不知道自己突然离去是对还是错了。
桂月秀道:“阿郎,那人是谁?身法很快。”
汤十郎道:“楚香香,常州流星派的公主,她爹是流星雨楚百川,这位楚姑娘好像有目的才来此地。”
桂月秀冷冷地道:“你们头一回见面?”
汤十郎道:“还不足半个时辰。”
桂月秀道:“只不过半个时辰,你已知她是何派何人的女儿,一见如故了。”
汤十郎笑笑,道:“楚姑娘对我娘这样说的。”
桂月秀道:“她已见过伯母了?”
汤十郎道:“也只讲了这几句话而已。”
桂月秀缓缓转身,却又低声幽怨地道:“你娘很喜欢她,是吗?”
汤十郎道:“我娘不喜欢她。”
猛回头,桂月秀道:“真的?”
汤十郎带着些许冲动地想伸手去拉桂月秀,只不过他尚未伸出手,桂月秀却伸手了。她上动地拉住汤十郎道:“伯母是真的不喜欢那位楚姑娘?”
汤十郎道:“我娘喜欢的是你。”
桂月秀立刻又有更进一步的反应了。
她把身子往汤十郎的胸前靠过去,动作是那么的娇羞不胜。
她的口中发出低而含磁性的声音:“阿郎哥!”
汤十郎几乎不能自己了,他伸臂搂住桂月秀的柳腰,低头吻着她的秀发。
他也碰到一件东西,桂月秀头上插着一支银簪。
她今夜特别把簪子戴上了,汤十郎发觉之后当然很高兴,他摸摸那簪子。
汤十郎道:“今天我没去向伯母请安。”
“我们都没有。阿郎哥,我们都有无奈。”
“是的,诸多的无奈啊!”“阿郎哥,我们活得好苦啊!”“是的,我们活得苦,但,我们却又必须活下去。”
桂月秀流泪了。
她的眼泪一出,汤十郎还以为是前夜自己突然离她而去侮辱了她,她才流泪。
汤十郎带着些许抱歉为桂月秀拭泪水,还低声地在桂月秀耳畔道:“阿秀,别伤心,我不会再像上一回,抛下你一人独自离开了。”
桂月秀道:“真的?”
汤十郎又兴奋地点头,道:“绝对是真的!”
桂月秀主动地去吻汤十郎,她很柔和地在汤十郎的怀中扭着。
如果一个女子,在男人怀中挑逗,这个男人就很容易冲动。
冲动就是欲火上升,汤十郎又“忍无可忍”了。
汤十郎这一回又把桂月秀抱起来了。
这一次他是不会把桂月秀抱到地室去的。
上一次他就是忽然发觉是在那一大堆枯骨旁边之后,觉得不应该在那种地方办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他才欲念全消,毫无兴趣,代之而起的是内疚。
这一回他变了,他抱起桂月秀往二道大厅内走去,他记得大厅的一边放了一张长凳子。天色虽然黑,但汤十郎仍然分辨得很清楚。
桂月秀也看得清楚,他们两人均俱上乘武功,处在黑暗之中仍比一般人看得远。
汤十郎把桂月秀抱进大厅之后,很快地便坐在那个靠壁的长凳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