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又缓缓走了两步。
那黑影两臂突然举了起来,乱挥乱舞一阵,光灿又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装神弄鬼?”
那黑影嗬嗬一阵冷笑:“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闯入私宅!”
声音又暗又哑,还有点含糊,不像常人说话,真是古怪已极。
这怪人居然把一座坟茔说成是“私宅”真是莫名其妙。
光灿缓和口气说道:“在下误入此洞,不知是尊驾的私宅,望乞原宥则个。”
那人叫道:“滚出去,什么误入不误入,分明不安好心,你们全不是好东西!这世上的人全都该凌迟处死,特别你这没良心的欺师灭祖之徒,我恨不能啖你的肉,嚼你的骨,滚,快滚!”
他说话极快,又在呼哧呼哧喘气,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光灿为防万一,退到两丈外。
他发觉此人神志似乎不清,骂出来的话也有些令人费解。
谁是欺师灭祖之徒?为什么世人都该处死?这人未免过于偏激了。
“尊驾开口就骂人,这不是待客之道吧。”
这话出口,想来此人一定要暴跳起来,因此光灿作了戒备。
哪知不然,这人似乎清醒了些。
“阁下说得极是,老夫犯病时暴躁易怒,请阁下鉴谅。”
咦,原来是一位颇懂礼仪的尊长。
光灿赶忙道:“是小可冒犯了尊驾,尊驾不必客气。”
“唉,阁下知书达礼,老夫十分敬佩,若不嫌弃,请过来一叙。”
事情出乎预料,主人竟也殷勤好客。
光灿道;“小可无意闯入尊府,待稍歇一阵便退出,不敢打扰尊驾。”
“过来过来,老夫蜗居此穴,情非得已,满怀衷肠,欲与人倾述,今日阁下无意闯入,也算是天缘巧合,彼此攀谈,倒也有趣。”
光灿听他这么说,便不好拒绝,只得走了过去。
那人道:“这里没有桌凳,只有一具石棺,老夫既当卧床又当长凳,阁下与老夫一块坐吧。”
光灿道:“尊驾不必客气,小可站上一站也无妨。”
“不可不可,有客自远方来,怎能慢待?”
光灿不想挤在那石棺上,但情不可却,只好走到黑影身侧,摸着石棺坐下。
他想瞧瞧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怪人。
突然,那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腕脉穴,光灿大惊之下已经甩不脱,被枯瘦如爪的手制住,浑身的真力再也提不起来。
“嘿嘿嘿,小子,你以为老夫真把你这个坏种当客人吗?小子,后悔了吧。轻易相信别人就是这个下场!后悔吧,哭吧,嚷吧,然而有没有用呢?可惜没有,可惜没有啊!嘿嘿,小子,你马上就要死了,多可惜呀,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糊里糊涂死了,多冤哪!小子,你不想死,对么?可这由得了你吗?死!死定了!死之前老夫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喂,说呀,求饶命吧,叫爷爷吧,说一大堆哀求的话吧,须知这是最后一次开口说话了,再不说就永远说不成了。小子,说吧!”
原来这家伙不安好心,但悔之不及。
光灿愤怒得张口骂道:
“你这冤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害我?”
“无冤无仇?说得好听!”那人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