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但见秋云双目半闭,面色苍白。她中了郑文祥垂死前所击出的一掌,居然不会脑浆迸裂,确属奇迹。
二夫人看了她的情形,不但不急,反而微微一笑,收起长剑,迅即将地上的尸体提起,向舱外走去。
片刻间,她从岸上回到舱房,刚才她顺便查看过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密探。她将灯光剔亮一些,再走到榻边,只见秋云已睁开双目,茫然地瞧着舱顶。
二夫人伸手在她额上摸了一下,道:“你没有事吧?”
“啊!我没有事…”
秋云目光转动,移到主人的面上:“只不过头脑昏眩了一阵,我还以为我练的‘玉顶功夫’挡不住他这一击呢!”
“哪有挡不住之理?要知他出手虽快,但我早已有备,内力早一步从剑尖透出,攻入他经脉中,所以他那一掌,力已锐减,对你构不成威胁。”二夫人笑道。
秋云听了这话,马上就恢复过来,坐起身子,自觉果然并无异状,心中大为放心,离榻下地。
原来她自知所练的玉顶功夫,一定挡不住郑文祥的铁掌,所以头脑一阵昏眩之时,便以为受伤甚重,所以也爬不起来。
等到二夫人解释之后,她晓得一定没事,顿时连那一点点昏眩之感,也不放在心上,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常态。
其实,这是心理作用影响,世上往往有很多人,自以为生病,结果身体果然出现这种病症的迹象。
相反的有些人坚决自信不会生病,往往有些小病,亦自动消失。
秋云打了一盆水,很快就将地板上的血迹洗去。
二夫人坐在铺着锦垫的扶手椅上,陷入沉思之中。直到冷月回来,她才转动眼睛注视这个俏婢。
“怎么样?有什么痕迹没有?”她淡淡地问。
“有!”冷月迅快答道:“在他被擒时背脊所靠的墙上,有一个暗记。”
暗舱中的沈陵听得清清楚楚,那颗心顿时一沉,忖道:“这些女人,厉害得叫人不能不害怕,这一下可糟啦!”
只听二夫人道:“是个什么样的记号?”
“是一个向上的箭头。”
二夫人唔了一声,道:“这个暗记,已可以证明那家伙是那个集团中人。秋云,将他揪出来,我有话问他。”
秋云走入暗舱,揪住沈陵一只胳膊,拉到外面。好在地板光滑得很,所以不致磨损衣服与皮肉。
这些女人的手段,从郑文祥事件上,可以看出她们的毒辣。
因此,沈陵已作了决定,为了免除不必要的侮辱,他将在态度上表现与她们合作,但为了保守秘密,他决定找机会自杀。
他躺在明亮的船舱中,全身僵硬。
他自知形状甚为狼狈,可是对此却无可奈何。
“冷月,撬开他的嘴。”二夫人下令。
冷月应声蹲在沈陵头部旁边,伸手去捏住他的下巴,卡嚓一响,整个下巴脱了臼,掉了下来,那张嘴立即大张。
“弄开他的嘴巴干什么呢?”冷月讶异地道。
“瞧瞧可有毒药没有?”二夫人道:“据我所知,这个集团之人,全都备有毒药,一旦被捕,如果自知受不了毒刑,便吞药自杀。”
“他岂敢将毒药预先含在嘴内?”冷月不信道:“若是致命的毒药,他含在嘴中,不是老早就中毒而死么?”
秋云走过来,探头向沈陵嘴巴里张望,一面道:“是呀,他嘴巴里干干净净,没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