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把选中在下之故赐告呢?”
“这又有何不可,阁下与刚才分手的那一位,方是这次行动的主脑,我们早已看出啦!”
那人哦了一声,面色剧变,可见得这番话,使他大为震撼惊骇。
沈陵又道:“现在,阁下的大名可以见告了吧?”
对方失措地避疑片刻,最后才下了决心,面色恢复正常,道:“既然沈兄已瞧出了底蕴,则在下的姓名,已无须隐瞒了,在下姓黎名行健。”
沈陵客气地抱拳,道:“久仰江左神斧前辈大名,今日幸会了。”
他目光转到鞍边,又道:“这么说来,鞍边挂着的长方形皮囊,必是黎前辈的那把成名大斧了。”
黎行健干咳了一声,道:“沈兄居然识得贱名,只不知可与镖行中人有过往来?”
“黎前辈在武林中,名声响亮,在下岂能不知,在下一向习惯于独来独往,甚少与镖行中人接触。”
黎行健抱拳道:“沈兄言重了,以兄台和那位姑娘的气度,还有那惊世骇俗的武功和过人的眼力,在在都显示两位不同凡响,在下岂敢当得前辈之称。”
他又干咳一声,道:“我等今日的行动,只不过是镖行中的一点小小事情,兄台和那位姑娘,实在不必这般注意。”
沈陵笑一笑,道:“在下倒是没有成见,但二夫人不知何故,对此事很感兴趣。”
黎行健乃是老江湖,闻一知十,道:“沈兄的意思是说,这是全由二夫人的做主的,对不对?”
“正是,黎前辈有什么话,请亲自向二夫人说。”
黎行健想了一下,才道:“假如在下不愿去见二夫人呢?”
“黎前辈何故不敢去见她?”
“不是不敢,而是时间急迫,实在不能耽搁。”黎行健烦恼地道。
沈陵正色道:“在下竭诚奉劝前辈一句话,那就是你们不管有什么图谋,最好不要惹翻了二夫人,如若不然…”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这意思已经明显不过了。
“在下亦不是怕事之人,假如不是怕耽误了时间,刚才在那酒肆中,老早就向两位请教了。”
“黎前辈名震武林,这话自是不假,只不知还有那一位是谁?想来身分名望都是与前辈相当的了?”
“那一位是威武镖局的甘锋甘兄。”
沈陵啊了一声,道:“果然也是一位武林前辈,听说他的绰号叫神刀,在北六省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黎行健点点头,道:“甘兄在镖行中,的确是位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位二夫人跟着他,说不定会发生冲突,何况甘兄的脾气比较刚烈…”
“那咱们赶快去瞧瞧。”
沈陵急忙接口:“不瞒你说,甘前辈的刀法虽然大大有名,但二夫人手段毒辣,武功也深不可测,只怕甘前辈会吃亏。”
黎前辈有些迷惑,因为沈陵既是二夫人一路的人,但口气之中,相当偏袒他们。他平生阅人无数,擅长观测别人的真伪,现下一瞧这个潇洒的年轻公子,神色口气都很真诚,因此他实在测不透他的心。
“沈兄处处为我等着想,实在感激得很,假如沈兄今日劝服二夫人不要与我们为难,在下永远铭记大德,自将有所报答。”
沈陵摊摊双手,作个无可奈何的姿势,道:“在下劝不动二夫人的,只不知黎前辈信不信?”
黎行健冲口而出道:“在下相信。”
他说了之后,自己感到奇怪起来,忖道:“此人出现得如此突然,我怎会轻易就相信他的话?”